“枕书,你忘了自己怎么进来这里的吗?”
枕书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又转向默默涮菜的吴公公。“小吴子,你也早就看明白了?”吴公公将烫好的青菜夹到碗里,头也不抬:“奴才只明白,少言寡语方能活得长久。”“原来只有我这么傻......”枕书沮丧地戳着碗里的肉片,酱汁溅到了衣袖上。宋悦笙轻笑一声,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心思单纯是福气。至少活得痛快。”“娘娘最好了!”枕书破涕为笑,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执棋却眉头紧锁:“可若翊王知道您对他只是......”她斟酌着用词。“只是逢场作戏,恐怕......”“嘘——”宋悦笙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迄今为止,都是他主动来找我。”她夹起一片肉片。红汤翻滚,映得她面容明灭不定。那句话轻飘飘地落在蒸汽里:“他刺杀皇帝被幽禁……与我何干?”夜风拂过,吹得灯笼剧烈摇晃。若真要较真,这事确实与她有那么一丝......微妙的关系。是她为了试探闻郁和闻彧的关系才拿梅花枝“不小心”划伤他的。这是不浪费系统警报的最好方法。“呵......”宋悦笙突然轻笑出声,引得三人齐齐抬头。双生子再有心灵感应,也不可能同一天在左脸上有同样的伤。所以,这世上根本没有“闻郁”这个人。就是说嘛。原主的记忆里从未有过六皇子有什么双生弟弟的只言片语,煌京城也从未流传过这样的传闻。闻彧。闻郁。不过是同音不同字罢了。先不论先帝是不是傻了,他们的生母容嫔明明在生产两年后才病逝。一个母亲怎么可能给自己的孩子起这样容易混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