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喜欢我。”
梦境与现实交织。
齐绎的瞳孔微颤,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沉重而缓慢,心跳都跟着停滞了一瞬。
下一秒。
宋悦笙抚摸着他的脸庞。
“齐绎,如果你接受,除了死亡,我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偿还你要的债。”
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似乎凝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终于。
齐绎攥着她的手腕,声音满是怒气:“所以这是你答应霍廷川的补偿。出卖自己?”
宋悦笙摇了下头,温柔地开口:“是在活着的时间里像恋人一样相处。”
她的另只手摸着他的喉结,继续蛊惑。
“有人懂你的心思,共享欢乐分担痛苦,回家有一盏灯等着,三餐四季有人陪在身边。齐绎,这样的生活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齐绎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急切与深情。
宋悦笙搂着他的脖子,回应着这个吻。
还是男主养眼。
至于最后一位男主梁书满……
他有喜欢的人了。
……
两人的衣物散落在各处。
身影激情缠绵。
“宋悦笙,你在答应霍廷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还欠我债。”
齐绎的轻喘落在她的耳中,像是无处宣泄的委屈。
“我……”
宋悦笙正想哄两句,便再次被齐绎汹涌而来的吻所淹没。
齐绎肆意地撕咬,不让宋悦笙发出任何声音,更不想听到她说出的伤人的话。
他厌恶她仗着“回到过去”的欺骗。
厌恶霍廷川对她的自信,就好像什么都了解一样。
但齐绎清楚地知道,他真正厌恶的其实是自己,是那个即使通过夏平婉知道宋悦笙欺骗,还爱她的自己。
一日毒药促使他回宜州调查遗失的记忆。
当他调查出,吃了恢复记忆的药,一日毒药的药效消失。
可那些遗忘的记忆全都回来了。
胆大求人的惑女,陪练,救伤,总戴着口罩……
没有人会不喜欢知分寸,胆大心细,又关心自己的女子。
年少时的悸动就像扎根在墙角的野草,看似毫不起眼,但只要想起,在心底扎根的情便像沐浴阳光雨水一般肆意地生长。
忘不了,戒不掉。
所谓的杀她其实也是在自欺欺人。
每次总会因为各种理由让那些人取消任务。
感受到身下人没有丝毫动静,齐绎从宋悦笙胸前抬起脑袋。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却终究未能睁开。
“宋悦笙?”
他慌了神,连忙从她身上移开。
忽然。
他听见了一声嘤咛。
只见宋悦笙朝他的方向抬了一脚,然后裹着被子,把自己滚到了一边。
“宋悦笙。”
“别吵……困……”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齐绎察觉到不对劲,他急忙凑过去,摸着她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宋悦笙忍着困意,费力地睁开眼睛。
“对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这是症状,别大惊小怪。”
齐绎呆愣住了,目光凝固在宋悦笙疲惫不堪却依然强撑的面容上。
刚才那些话不是骗他的么。
“有什么事明天再……”
宋悦笙的两个眼皮打架,不一会儿又遮住了。
愧疚如潮水般朝齐绎涌来。
他凝视着宋悦笙,眼中满是心疼。
比起生病,更像是中毒。
齐绎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宋悦笙细致的轮廓,从额头滑过鼻梁,最终停留在她柔软的唇边。
他的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笙笙,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两年太短了。
他会找到解药的。
**
一个两个都找她要债。
所以宋悦笙在离开宜州之前把霍廷川叫来了。
她的人自然都要知道彼此的存在。
在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争锋相对,互相嘲讽后,商议的最终结果是平均划定时间。
但自从划定时间,宋悦笙再也没有独自旅游的时间。
霍廷川还好。
关键是齐绎。
他很多时候都在黑化的边缘蹦跶。
特别是在知道霍廷川送她一处向日葵庄园后,齐绎随时在“发疯”。
不是问她爱不爱他,就是拿链条在她手腕比划,试探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