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按熄在烟缸里面,去拿那盒雪茄。
石玉直起身,往回走了两步,听见她穿上睡袍,顿住脚步,问:“拖鞋要么?”真讨厌。唐辛没理他,裹紧了睡袍缩起脖子,真暖和。就是……有一丝石玉的味道。她回过头去,不大高兴地问:“你穿过?”语气里全是嫌弃。石玉侧身看向她。一时无声。对视了会儿他才又走回去,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伸长了腿舒展开来,也像她一样把腿搭在了桌上。这下看清楚了,他身上也穿着一件睡袍,松松垮垮随意系着腰带。那她身上这一件就不是他穿过的。是挂在他的房间里面串了味。风是从他那一面吹过来的,味道更明显了。唐辛小小声嘁了下,直视前方,只当他不存在。离得这么近才看清楚,黑色的睡袍里面是一条同样黑色的丝质长裙,就是他傍晚时看到过的那一条,不是绿的。走廊里光暗昏黄,她跑得又快,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倒是他看岔了。露台上没有灯,只有后面落地玻璃里透出的光亮,又长又大的裙摆遮了半只脚,踩着桌沿轻轻摇晃,月光下显得特别小,特别白。发现他在看,一下子缩到了裙摆里面去。露了几个脚趾头在外面。石玉笑了一声,换来她一眼瞪视。气呼呼质问:“有什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