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我^得¨书_城· /更′歆_最\全?”织玉看了他一眼, 冷冷扔下一句, 脚步一刻也不停,向西北角的假山走去。
她虽然对温家有诸多不满,但也并没有要将温家的秘密都告诉旁人的打算,现在还不能肯定谢砚一定进了暗道之中,最好的情况是,她独自进去,栾辙守在外面,如果在外面找到谢砚,自然皆大欢喜。
但栾辙的态度也说明了,栾辙和她想到了一块去,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就是确信,谢砚一定是在那里。
这或许是和他相处久了之后,莫名的直觉。
花园的西北角偏僻幽深,路边的灌木肆意生长,侵占了道路,从其间走过,往往一不小心就会划破衣角,因此更鲜有人至。
织玉装作游玩的样子,观察着周围花木草丛的情况,暗道的入口并非固定不变,而是有机关控制,会通过改变假山的位置和水流的方向不断调整,今日设在此处,或许正是看中了这里的荒凉。!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两人来到假山附近,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树木间有几声蝉鸣,除此之外,却再无多余的声音或气息。
看似寻常,才是最不寻常的。
婚宴这天人多眼杂,此处再偏僻,也难保有人不会一时兴起而至,按理说,应该有人守在此处,应付突发情况才对。
然而现在,假山周围除了他们两人,一个人也没有。
两人走到假山背后,织玉在假山坑坑洼洼的表面摸索了一会儿,伸进其中一处凹陷,果然在其中摸到了一个可以按动的石块。
沉闷而缓慢的响声突然响起,又被旁边骤然变大的水流声盖过,不会引起远处的人的注意。
一道石门缓缓移开,里面漆黑一片,织玉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率先走了进去。
栾辙跟在她身后,刚一进来,石门又咔哒一声猛地关上了,速度快的让人完全反应不过来。
栾辙脸色微变,转身在石门上推了两下,石门却纹丝不动,织玉点燃了一个火折子,冷静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用白费力气了,蛮力是绝对推不开的,里面有开门的机关。-s?o,e¨o\.!i\n!f.o,”
她举起火折子,照亮周围的景象,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不能算是暗道,只是假山内部,像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有桌凳和一张简陋的石床。
桌子下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火光照在那人脸上,一张平平无奇有些眼熟的脸,应该就是负责警戒的人,也是温家的暗卫,她以前见过却没有过任何交流。
“有人打昏了他走进了暗道,还是走了出去?”织玉小声疑惑道。
“暗道在哪里?”栾辙不禁问道,纵观其中,并没有可以称之为入口的地方,他看了一圈周围的石壁,其中一处与周围略不相同,于是走过去,却无法按动,“这是进去的机关吗?”
捣鼓了一阵,也毫没有反应。
织玉“咦”了一声,“那是出去的机关,坏了?”
她过去一观,上面有明显的凿痕,已经按不动了,果然是被人为破坏了。
这下不是只能从暗道出去了吗?
事不宜迟,织玉走到石床边,双手扣住石床的边缘,用力向上一掀,石床就像一个水壶被掀开了盖,露出黑乎乎的洞口,火光在洞口一照,里面是一段长长的台阶,向下延伸到有光的地方。
她回头看向栾辙,“先说好,你必须跟紧我,如果走丢,很可能就出不去了。”
栾辙郑重地点了点头,视线顺着台阶下移,依然一个人也没看见,不由得更加担忧,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暗道毕竟在地下,阴暗潮湿是不可避免的,但道路两边总算有照明的烛火,不似上面漆黑一片。
墙壁光滑,头顶的岩壁也相隔甚远,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一旦遇到了人,就会立刻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之中。
好在两人在暗道中走了一会儿之后,一个人也没遇见,空空荡荡的暗道之中,只有他们自己的微弱的脚步声。
继续前行几步,前方出现了左中右三条不同的路,织玉在三条路的交汇处仔细聆听了好半天,才从中间的那条路的方向,听到了一点说话声。至于另外两条,则是完全的寂静。
谢砚会在哪一边呢?
如果他的目的是躲藏,那更有可能在左右两边,但是如果他本就是为了暗道中的某样东西而来,那就会是中间。
织玉回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