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诺姆男爵健在时,常驻安德镇,这里虽然没有男爵城堡,但镇墙被修筑的堪比城墙,又坚壁清野,射楼林立,为的就是守住这领地门户。
但罗教士这方面很看的开,赖的他不嫌,好的也不惊喜,他现在只是需要一個锚点,需要恢复塔图斯家族的荣光,重新成为名副其实的贵族。
又或上演一出戏,艾诺姆被北蛮占领了,男爵直系被灭,失土有责,但总不能鞭尸对吧?
那么邻里英勇的夺回了失土,该不该获得奖励?
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
罗教士哂笑一声,一抖缰绳,纵马绕镇而去。
“走了吗?”
“是的,大人。”
“很好,这事办的不错,明天,你会得到真正的嘉奖。”
“谢谢大人!”
一段简短的对话之后,所谓的‘大人’回到了值守营房的军官单间继续休憩。
然而,他刚关上门,再回头,就发现几秒前还空无一人的椅子中,已经坐了一人。
这人看年纪很年轻,但他的气质和眼神,却远没有与其年纪相匹配的清澈愚蠢,又或昂扬朝气,而是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严,以及阴沉。
这名军官本能的想叫人,然后就感觉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别说是发声,呼吸都做不到。
心灵能力,神魂自带。
所以,罗教士其实是三系超凡职业者,生命法师,灵能武士,大地萨满。
“咯吱!”军官的左手小指被彻底攥碎,压成肉泥。
“嗯……”军官疼的身体抽搐,尿液忍不住涌出,濡湿了裤子,可是他竭尽全力,发出的嘶吼,也只是轻吟的级别,根本传不出房间。
罗教士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待其意识从剧痛中稍微回复,便捏烂其左手无名指,然后是中指,接着是食指,最后是拇指。
不问问题,就是一味的施以酷刑。
待其左手的手指全部废掉,罗教士才口吻温和的道:“我不仅是披星戴月赶来送信的信使,还是一名高阶法师。
我坚信,你有我感兴趣的情报。当然,不是那句‘恕不接待’。
我劝你别耍花样,毕竟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仅会一寸寸将你捏成肉泥,还会将你的灵魂当作制蜡材料。
若还不能消气,那么不光是你,伱的亲人也将受苦,我保证他们到时候会后悔来过这个世界。”
军官涕泪横流,瘫软在自己的便溺中,狼狈万端,他的意识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和求生的本能、以及山峦般巨大的压力,让他强打精神,断断续续交代了一些罗教士感兴趣的事。
时间流逝,一转眼,凌晨六点有多,月已西沉,星光黯淡,黎明前最黑暗时刻。
一伙人牵马来在安德镇南门前,面对厚重大门的无声洞开,这伙人的为首者打个手势,于是一帮人娴熟的跨上蹄子包了布的战马。
为首者发出一个强有力的出击手势,随即便开始纵马,身后的部众也纷纷纵缰挥鞭,于是隆隆如大鼓的沉闷蹄声很快打破了静谧。
没有弩矢火枪的拦截,骑队一路畅通无阻,冲过镇门。
然而,镇门后大约五十米的位置,高背石椅上,有人大马金刀,斜身高坐,以肘支扶手,以拳面支脸颊。
待蹄声邻近,才睁开假寐的眼,顿时便有金色光芒透射而出。
这人正是罗教士。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残酷笑容。
冲入安德镇的骑队为首者,这时自然是看到了罗教士,也意识到自己一行很可能被坑了。
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更多选择,只能一往直前。
于是全力驭马,高声怒喝,希望可以将罗教士冲踏于马蹄下。
罗教士的应对之策,只是挥了挥没有用于直着脸颊的那只手,就像在轰赶一只恼人的苍蝇。
于是,事先布置的大地陷坑被激活,近三百米长的长锥形裂隙,镇门处与其门的内距几乎等宽,而深度则超过十米!
不是大地开裂,而是脆壳碎裂。上一秒还坚硬厚重的实土,下一秒就脆如薄冰。整支来犯骑队,全部陷落,无一逃脱。
倒也有反应快的,譬如为首者,就努了把力,关键时刻,踩踏坐骑,蹿射而起,空中挥刀,劈斩罗教士。
‘嚓!’四道金色锐芒电射,在空中便将为首者四肢自肘上,膝上斩掉。
‘噗通!’为首者重重摔跌于地。
‘咻!咄咄……’金芒旋回,深深切入座椅附近地板,显出其波刃石片的本体。
罗教士好整以暇的冲为首者虚抬手,将之隔空摄起,然后安放在刚生成的尖锐石笋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