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都没多久。
但他就像很多成功的商人,又或者说骗子那般,牛先吹出去了。
却又不是那种为了揽到活儿,直接大话欺人,在专业人士眼里完全就是吹破的瞎几把忽悠。
他还是有点谱的。
至少他自己是越来越坚信,理论上没问题,那么将之落地,基本就不存在问题,因为这是超凡,只要他有信心,路径就能保障,至于达成效果的超凡力,众虔诚者的信仰,本身就代表着心想事成。
借用广告词,他只是搬运工,不过不是大自然的,而是信徒们的。
他将之视作另一种模式的众筹,一人捐个块二八毛的,落在一个人身上是个啥效果?无须赘言。
借献佛,慷他人之慨。以及,渠道为王。
这就是他捋出的超凡力套路。他觉得如果自己对外挂牌营业,可以叫做拜上帝教信仰基金。
有谁见过玩基金的、钱还在却把自己先饿死的?
他也一样,不会委屈自己。尤其貌似还没什么给力监督。他没有当神棍,说什么自己是现世活圣人,他觉得就已经道德底线不低了。
在古堡深处,罗博发现了这里最大的秘密。
同时也不得不面对一道人性考题。
站在出题的墙壁前,他问同样察觉到异样,但又不明具体关窍的朱蒂:“如果,你手中握有一份能解厄的力量,并且正好有数百人,身处艰险,你用了这份力量,起码能让他们度过难关。
但同时,你即将面对强大的敌人,这敌人甚至正是导致数百人身处艰险的元凶,他榨干了数百人的财富,换来了强大实力。你如果没有这份力量,与之对上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你怎么选?”
这时,奥利维娅他们也因罗博和朱蒂在这里驻足太久,而凑了过来,或多或少听到了罗博的假设。
就见朱蒂思忖了片刻,道:“我知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但仅以遵从本心而论,我选择救人。”
罗博点点头,自言:“我也这么想。但或许比你更挣扎。
都说仗义每是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
我这人没有读书人的命,却有读书人的病。想的多、做的少,学者造反,三年不成。
我心中有很多算计,其中就包括做一名屠狗辈。
做人在迹不在心,心中再是龌蹉,能做有益于他人的好事,那这便是好的,人间多一点这样的事,便是我为人人,换来人人为我。起码可以这么期待一下。”
罗博说着,拿出朗基努斯之枪,扫视了一下诸人,道:“我必须现在就做。错过这个氛围,我就当不了血气上涌、只问应不应当而不顾后果的屠狗辈了!”
随即,眼中清光溢出,甚至身上都有清光燃烧,扭曲空气,朗基努斯之枪同样光芒大亮,但又不似之前那般光芒万丈,而是一种内敛的发光,就像枪本身要被烧成红铁。
罗博吼喝一声,将这枪插入墙体,锋芒利刃,如热刀刺黄油,几乎是齐根而入,没于砖石中。
随即,整面墙的墙缝都开始喷光,光中,还夹杂着一些特别凝聚的高亮银光,这些光飞出来后,化作一个个略具人形的身影,消散在空中。
片刻之后,光涌消失,整面墙的砖石,都失去了聚合力,化做齑粉倾塌。
从而也露出了后面堆满骸骨的大洞穴。
洞穴中此刻已没有陈腐瘴气,而只余阴冷凉寒,透肤沁骨。
罗博站了一会儿,吧嗒嘴:“没有任何反馈,亏了!”
一旁的朱蒂哭笑不得,心说:“这才当了几秒钟屠狗辈,读书人的病就又占领高地了。”
她道:“起码你愉悦了良知。”
罗博呵了一声:“原来九几年你们这边就有这种说法了。我说后来怎么总有人拿出来装哔,外国的月亮特别圆,穿过去的呗!”
这话就说的有点不能被众人理解了。
不过人们也没打算跟罗博计较。
能在关键时刻选善,起码这样的人品,比一味精于算计要更让人感到心安。
你算计别人,别人也不会客气。关键时刻或许就不是不抛弃、不放弃,而是我只要跑的比你快……
所以抡到带团队,还是对自己人如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如严冬般残酷才是正道。
奥利维娅小声问朱蒂:“为什么我们之前杀死的人,没能见到灵魂,是缺乏相应的仪式?还是直接下地狱了,而不是往上飘?”
朱蒂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