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能商量着去做。
……
贾母说道:“琮哥儿和宝玉,都是过年就到舞象之龄,按贾家的规矩,少爷过了十五岁,就会安排两个屋里人服侍。
你那侄女儿来了,让她和琮哥儿见见面,他们姊妹如果彼此都喜欢。
就让她入了琮哥儿的房里,总归有个名份,这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王夫人一听这话,手中茶杯差点掉在地上,薛姨妈也是一脸精彩,这事还能怎么办,娶妻变成纳妾?
邢夫人脸色红涨,只觉得老太太在消遣自己,她是荣国府长房大太太,自己的侄女怎么能做庶子之妾。
她憋着气说道:“老太太,岫烟可是清白人家的黄花大闺女,我们邢家门风清正,怎么好让她给琮哥儿做妾。”
贾母之所以会这么说,早就料到邢夫人的反应,说道:“贾家不是一般的门第,琮哥儿更是个世袭罔替的伯爵。
他那座东府注定世代富贵,不管给他做妻做妾,都是一辈子跟着他享福,那小子又一贯对女儿家用心的。
让你侄女做他的如夫人,有什么不好的,将来有了一男半女,在贾家哪个还敢小瞧了她。
你别以为嫡房正妻就是好的,没有个家世根底,怎么能镇得住大宅里外周到,一不小心就能把小命折腾进去!”
邢夫人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寒,她虽然不愿自己侄女做妾,但是也清楚贾母这话,可不是随意吓唬她,而是正经道理。
世家大族可不就是这样的路数,自己虽做了荣国府大房太太,可就是家世门第卑微,比起出身金陵王家的二太太差了一大截。
即便邢夫人自己是个厉害的,在贾家依旧被人看不起,虽然是长房太太,可荣国府当家的偏偏就是二房太太。
并且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见在世家大族,女人的出身门第何等重要,和贾母说的一般无二。
自己的侄女岫烟,家世比自己还要不堪,听说也不是个要强的性子。
她这真要做了伯爵府的正妻,旁人如何会服气,平日明刀暗箭不知会有多少,一个没家世根底的女子,如何活得下去。
可不就是老太太说的,一不小心能把小命折腾进去。
到时候就算做了正妻,真的出了事情,反而连累到自己,说不得还是祸事。
……
刑夫人这一番思虑,内心角斗不停,知道想让侄女岫烟嫁贾琮为妻,是绝难成事了。
不仅老太太这关绝对过不了,更不要说外头那些说法。
心思陡转之下,对贾母那个入房的建议,微微有些心动。
她帮邢岫烟撮合婚事,哪里是考虑她的终身和体面,不过是为了自家的便宜和利益。
做妾虽然不好听,但老太太的话未尝没有道理,岫烟到了神京,哪怕将来能嫁个普通小官,还不如许给那小子做妾。
有子落盘,总比没棋可下要好,这样她多少总有个念想,和东府的富贵也能牵连上一些关系……。
只是邢夫人毕竟是荣国大太太,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应允自己侄女做妾,这个脸她可丢不起,所以还有些犹犹豫豫。
贾母见了邢夫人的表情,便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
便想着尽快把这个话柄落地,只要大儿媳妇答应了此事,得了一些甜头,自己再推了湘云出来,就不怕儿子媳妇再出来作耗。
这时王熙凤进了荣庆堂,如寻常一样向贾母问安,一双媚丽的丹凤眼,却老是往贾赦和邢夫人那边瞅。
她也是掐算过时机,赶来荣庆堂看戏。
见大老爷像斗败的公鸡,脸色不虞,一言不发;大太太脸色涨红,神情踌躇。
便猜到邢夫人筹谋之事,必定被老太太三言两语就否了,这本也是她意料之中,只是觉得自己来的稍晚,错过一场好戏。
……
贾母看了王熙凤一眼,却对王夫人说道:“明年宝玉和琮哥儿都满十五岁,按府上规矩,都要在房里放两个人服侍。
宝玉房里出挑的丫头倒不少,你可是有相中的。”
王夫人见邢家丫头的事,就这样被老太太否了,多少有些失望,见老太太突然问起这事,心中也不在意。
随口说道:“倒是有合适的,不过也要老太太看得上的。”
贾母又问王熙凤:“琮哥儿是你兄弟,你这做嫂子也该多为他算计,你平日也常去东府,琮哥儿房里可有顺眼的。”
王熙凤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