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水村的寨墙在夕阳下泛着血色。`x~q?u·k?a_n.s.h¢u*w-u/.-c?o′m!
阿瞒站在寨门口,青铜面具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裂开成蛛网般的纹路。他手中的巫鼎不再是古朴的青铜色,而是一种令人不适的暗红,像是凝固的血液。"阿瞒!"青崖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臂,"赤水村上次大战后只剩老弱妇孺,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阿瞒缓缓转头,面具下的眼睛在阴影中泛着红光:"正因为如此,才要永绝后患。"他的声音不再是青崖熟悉的清朗,而是带着金属般的回响。"杀光他们!杀光他们!"万木村的村民们齐声呐喊,他们的眼睛同样泛着不自然的红光,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的傀儡。青崖的手微微发抖:"阿瞒,你从前连一只山兔都不忍心杀,现在怎么...""从前?"阿瞒突然大笑,笑声刺耳,"从前万木村任人欺凌!我们一直都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而现在我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他猛地甩开父亲的手,"阿爸,你老了,就站在这里看着吧,看万木村如何崛起!"青崖踉跄后退,看着儿子带领狂热的村民冲向赤水村。寨门在巫术的轰击下瞬间破碎,惊恐的尖叫从村内传来。"造孽啊..."青崖痛苦地闭上眼睛,耳边却突然捕捉到一丝异响。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山脊上站着两个模糊的身影。"打斗声停了。"阿花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金鸣村方向。她乌黑的辫子沾满尘土,脸上带着疲惫与担忧。秦安眯起眼睛:"看来阿瞒赢了。""可为什么他们不往密藏方向去?"阿花绞着衣角,"巫鼎指引的密藏不是在西边的百断山吗?"秦安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他想铲除所有威胁。""所有威胁?"阿花瞪大眼睛:“除了金鸣村还有什么威胁?”“赤水村!”秦安语重心长的说道:“他们也曾对万木村发起过进攻。”阿花随即摇头,"不可能!赤水村已经元气大伤,而且没有阻止阿瞒少爷寻找密藏。阿瞒少爷不会主动攻打赤水村的!他从小就...""嘘——"秦安突然捂住她的嘴。远处的山谷中,新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其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嚎。阿花脸色煞白:"是赤水村方向!阿瞒少爷真动手了?""快走!"秦安拽起她的手腕,"必须在阿瞒之前找到密藏!"他们刚跑出几步,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阿花浑身一颤,差点跌倒。秦安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赤水村上空腾起一片血雾,在夕阳映照下妖艳得刺目。赤水村的中央广场已经变成了屠宰场。阿瞒踩过一具具尸体,青铜靴底沾满碎肉和脑浆。他的巫刀已经卷刃,却仍不知疲倦地挥舞着。一个赤水村少年跪在他面前,腹部被剖开,却还在用最后的气力爬行。"求...求您..."只可惜,他还是没有逃过阿瞒手中的屠刀。 阿瞒一脚踩住少年的脊背,一手举着巫刀,另一只手举着巫鼎。旁边万木村的众人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纷纷齐声大喊。“杀!杀!杀!”巨大的声浪将整个赤水村吞没,所有人内心恐慌到极点!"住手!"苍暝厉声吼道,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到阿瞒面前。他本以为经过上次一战,赤水村跟万木村的恩怨已经了结,没想到阿瞒竟然主动带人来对赤水村进行屠杀。"你到底想要什么?"苍暝嘶吼着,"我们的人在上次大战中死了七成!剩下的都是...""正因如此,"阿瞒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才要斩草除根。"苍暝怒吼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阿瞒。就在此时,一道黑影闪过——阿木,阿瞒最忠心的护卫,从侧面一刀刺穿了苍暝的胸膛。"村...长..."几个幸存的赤水村人瘫软在地,眼中满是绝望。阿瞒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巫鼎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似乎在享受这场屠杀。"放下武器,"他轻声说,"我饶你们不死。"当啷几声,最后几把巫刀落地。赤水村人跪伏在地,额头紧贴血泊:"谢...谢不杀之恩..."阿瞒点点头,然后转向阿木,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全部杀掉。""不!您答应过的!"一个赤水村妇女尖叫起来,怀中的婴儿吓得大哭。阿瞒低头看着她,面具下的嘴角扭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骗人的。"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