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铜鼎上,那些古老的纹路在光线下如同活物般蠕动。
"唰——"锋利的匕首划过手腕,鲜血如断线的珍珠般滴落在青铜鼎上,发出"滴答"的轻响。每一滴血落下,都激起一圈微弱的红光。"嗡——"巫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浪震得梁柱上的灰尘簌簌落下。刺目的红光冲天而起,将整个祠堂映照得如同血海。鼎身上的纹路如同血管般亮起,那些古老的图案越来越清晰,仿佛要挣脱青铜的束缚。更令人震惊的是,鼎身的缺口处竟开始自行修复,金色的光芒如水般流动,将破损处一点点填补完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阿瞒的身体剧烈摇晃,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失去所有血色。眼看就要倒下时,突然,一道黑气从鼎中窜出,如同毒蛇般扭动着,顺着他的伤口钻入体内。少年的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骤然收缩,变成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眼白上布满血丝。他的背脊突然挺直,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平静。但村民们只顾着惊叹巫鼎的变化,无人注意到阿瞒的异样。他们的眼中只有那幅逐渐清晰的地图,脸上写满了贪婪与渴望。"快看!"有人突然尖叫,声音因激动而变调,"是完整的地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鼎身上那幅栩栩如生的山河图上,没人看见阿瞒嘴角那一抹不属于他的、阴冷的微笑。那笑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出来的,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抽搐着,指甲渐渐变黑,如同被墨汁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