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麻绳深深勒进秦安的皮肉,粗糙的纤维摩擦着伤口,带来阵阵刺痛。*x~z?h+a-i!s+h,u!.~c¨o_m-
他沉默地看着围上来的巫族战士,没有挣扎,任由他们将绳索一圈圈缠绕在自己身上。阿木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快意。阿木狞笑着凑近秦安,鼻尖几乎要贴上他的脸:"我看你现在还能耍什么花招。"他呼出的热气喷在秦安脸上,带着浓重的酒臭味,"怎么不说话了?你的那些仙术呢?嗯?"秦安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绷紧成一条坚硬的直线。尽管浑身是伤,他的眼神却依然清明,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泉。"带走!"阿木猛地直起身,声音尖利得如同夜枭的嘶鸣。四名壮汉粗暴地将秦安抬起,像抬着一头待宰的牲畜。他们的手指深深掐进秦安的皮肉,在淤青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紫红的指印。当他们走出祠堂时,早已闻讯赶来的村民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如同地狱恶鬼。"骗子!"一个满脸麻子的青年挥舞着镰刀叫嚷。"金鸣村的走狗!"老村长拄着拐杖,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打死他!"几个妇人尖声附和,声音刺破夜空。愤怒的咒骂声如潮水般涌来。一个驼背老妇人颤巍巍地举起枣木拐杖,用尽全身力气砸在秦安腿上,发出沉闷的"砰"声;孩童们嬉笑着捡起地上的石子,像打鸟一样兴奋地朝他扔去;更有甚者,将早已腐烂的菜叶和散发着恶臭的鸡蛋砸在他身上。黏稠的蛋液顺着秦安的额头滑下,混合着额角的血迹,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污秽的痕迹,腥臭的气味引来几只绿头苍蝇嗡嗡盘旋。秦安闭了闭眼,长睫毛上沾着蛋液和血污。他任由辱骂和攻击如雨点般落在身上,连一声闷哼都没有。透过模糊的视线,他看到那些曾经对他顶礼膜拜的村民,此刻眼中只剩下仇恨与愤怒,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队伍来到河边,湍急的水流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某种巨兽在低吼。冷风卷着水汽扑面而来,吹得火把忽明忽暗。"按照族规,该浸猪笼!"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高声喊道,粗壮的手臂上还沾着猪血。"对!浸猪笼!"几个壮年男子立即附和,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让他尝尝溺水的滋味!"一个瘦小的妇人尖叫道,她正是去年因丈夫溺水而守寡的渔家女。呼喊声此起彼伏,村民们挥舞着拳头,眼中燃烧着狂热的怒火。几个年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拖来了一个锈迹斑斑的猪笼,铁条上还沾着黑褐色的陈旧血迹。阿木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嘈杂的人群渐渐平息,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河水奔流的声响。"大家别忘了,"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此人水性极佳,浸猪笼怕是淹不死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安一眼。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片刻后,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夜空:"那就烧死他!""烧死他!"村民们如梦初醒,声浪一波高过一波。"烧死这个骗子!"老村长用拐杖重重杵地,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声浪震得河边的芦苇都在颤动,惊起几只夜栖的水鸟。火把的光亮在每个人脸上跳动,将那些狰狞的表情映照得如同地狱恶鬼。 阿木满意地笑了,他凑到秦安耳边,声音里带着扭曲的快意:"听到了吗?这些你曾经帮助过的人,现在都巴不得你死。"他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剜进秦安心口,"你给他们治病疗伤的时候,可想过会有今天?"秦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渗出丝丝血迹。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他们只是被你蛊惑了。"说话时,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上写满的仇恨,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随你怎么说。"阿木冷笑,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反正今天你必死无疑。"他转向侍卫,声音陡然拔高:"把他绑上去!"两名侍卫立即上前,粗暴地将秦安拖到一根粗大的木桩前。那木桩上布满焦黑的痕迹,显然已经见证过无数次类似的场景。他们用浸过水的牛皮绳将秦安牢牢捆住,绳子深深勒进皮肉,在淤青的皮肤上留下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