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领再次格挡成功,但整个人被震得单膝跪地,嘴角溢出鲜血。
他死死盯着苍暝,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休想...向前一步!"
"哼,自寻死路!"
苍暝眼中凶光毕露,突然变招,左掌如毒蛇吐信般拍向侍卫头领胸口。
"噗!"
侍卫头领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数丈外的地上。
这一掌不仅震断了他两根肋骨,更将剧毒打入其体内。
可即便如此,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仍用颤抖的双手撑起巫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鲜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却浇不灭他眼中的战意。
"这家伙倒是个硬骨头。"
秦安望着那挣扎着想要站起的侍卫头领,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这样宁死不屈的战士,若是成为敌人,必定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这让他更加确信最初坐山观虎斗的决定是多么明智。
"再不让开,必死!"
苍暝的脚步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他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化为实质,手中的巫刀泛着幽绿的寒光,显然已经淬上了致命剧毒。
"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数名金鸣村的战士从四面八方杀出。
他们配合默契,刀光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将苍暝团团围住。
"镗镗镗!"
金属碰撞声接连响起。
苍暝身形如鬼魅般闪转腾挪,巫刀在空中划出数道残影,竟将所有人的攻势尽数挡下。
"一群废物!"
苍暝狞笑着,左手突然扬起,一团黑色粉末如毒雾般扩散开来。
那些战士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黑雾完全笼罩。
"啊!"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中毒的战士们纷纷倒地,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发黑。
他们痛苦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不到一分钟就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好可怕的毒药!"
秦安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又后退数步。
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苍暝毒功的恐怖——方才与萨戈罗对战时的毒药看似平平无奇,原来是因为萨戈罗的药身太过强悍。
若是换做自己,恐怕连一分钟都撑不过去。
"保护村长!"
侍卫头领嘶哑的吼声唤醒了更多金鸣村战士。
他们如同潮水般涌来,更有数十人直接杀向赤水村的阵营。
霎时间,整个战场陷入全面混战,刀光剑影中不断有人倒下,鲜血很快染红了整片土地。
金鸣村战士的拼死反击终于为萨戈罗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萨戈罗紧闭双眼,周身泛起诡异的青红两色光芒,正在与体内的阴阳无极散做最后的较量。
战场上,毒雾与箭矢交织成死亡的罗网。
秦安突然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方才不慎吸入的一缕毒粉,让他胸口如压巨石,喉间泛起腥甜。
他这才真切体会到国师让他苦练药身的深意。
若无这层防护,此刻他早已是地上的一具尸体。
"快躲起来!"
秦安拽着阿瞒的衣袖,迅速退到一块巨石后方。
阿瞒却兴奋得双眼发亮,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哈哈,终于打起来了!秦安你拉我作甚?咱们该趁乱杀几个报仇!"
这数月来金鸣村的欺辱,让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雪恨。
秦安按住阿瞒颤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急什么?渔网已经撒下,鱼儿正在自相残杀。"
他目光扫过战场,那里已化作修罗场——淬毒的箭矢钉进眼眶,巫刀斩断脖颈,各色毒粉在空气中绽放出致命的花朵。
不断有战士捂着溃烂的皮肤哀嚎倒地,鲜血将泥土浸成暗红色。
阿瞒焦躁地磨着牙,却见阿木也猫着腰凑过来。
他眼中跳动着嗜血的光芒:"老祖!他们已折损过半,现在出手定能全歼!"
他手中的巫刀早已饥渴难耐。
秦安却不慌不忙地捻起一片草叶,看着它在毒雾中渐渐发黑蜷曲。
战场上的厮杀声越来越弱,原本上百人的混战,此刻站着的已不足三成。
萨戈罗仍在不远处运功逼毒,苍暝也被金鸣村残兵缠住。
时机,正在走向完美。
"再等等。"秦安的声音轻得像片落叶,"等最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