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心。
只要稍有异动,这把淬毒的利刃就会立刻刺穿这个年轻人的心脏。
"别耍花样。"
苍暝附在秦安耳边低语,呼出的热气带着森然杀意,"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任凭秦安的喊声在空荡荡的村巷里回荡许久,竟连一个人影都没出现。
只有几只受惊的麻雀扑棱棱地从屋檐飞起,在暮色中划出凌乱的轨迹。
"看来你们村的人,不太欢迎我们啊?"
苍暝阴恻恻地笑道,匕首却仍未收回。
秦安讪讪地挠头:
"哎,都说了大伙儿中毒卧床,连翻身都费劲,哪有力气出来迎客..."
他脸上写满尴尬,眼神却不着痕迹地瞟向村西头——那里,一道黑影正借着暮色悄然离去。
苍暝自然不信这番说辞,但眼下夺取巫鼎要紧,也懒得计较。
他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立刻呈扇形散开,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秦安故意带着众人在蜿蜒的村巷里兜圈子,时而驻足介绍:"这是我们的打谷场...那边是织布坊..."
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在欣赏风景。
"上古巫鼎到底藏在哪儿?"
侍卫头领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揪住秦安的衣领,"再敢绕路,老子现在就剁了你的狗腿!"
"就在前面祠堂里嘛!"
秦安委屈地撇嘴,指着不远处一座飞檐翘角的建筑,"您看,这不就到了?"
与此同时,村外山路上。
隗山跌跌撞撞地冲出树林,衣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
他一个踉跄摔在泥地里,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污泥,拼命朝金鸣村营地奔去。
"村长!有人过来了!"
瞭望塔上的哨兵立刻拉弓搭箭,锋利的箭镞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要不要直接射杀?"
一旁的战士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肯定是万木村的漏网之鱼。"
"等等!"
萨戈罗抬手制止,眯起眼睛打量着那个狼狈的身影。
待看清来人面容后,他脸上骤然绽放出狂喜之色:"是隗山!快让他过来!"
隗山连滚带爬地冲到萨戈罗面前,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他浑身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额头上全是冷汗,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战况如何?"
萨戈罗迫不及待地俯身,一把揪住隗山的衣领,"赤水村是不是伤亡惨重?"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按照计划,解毒后的万木村战士应该能让苍暝那个老狐狸吃尽苦头。
说不定此刻赤水村的精锐已经折损大半...
"完、完了...全完了..."
隗山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惊恐地四处游移。
他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暴怒的萨戈罗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