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
阿花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皮缓缓掀开,迷茫的眼神逐渐聚焦。在所有人震惊的注视下,她竟真的……站了起来!“鬼!鬼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划破夜空,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村民们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阿花,而是一具从黄泉爬回来的索命厉鬼。几个胆小的妇人更是双腿发软,直接跌坐在地,颤抖的手指死死攥住身旁人的衣角。被沉河的阿花本该必死无疑,可此刻,她就这样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日光下,她的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白,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听得人毛骨悚然。不仅是普通村民,就连一向阴狠的隗山也吓得面如土色,枯瘦的手指哆嗦着指向阿花,嘴唇颤抖:“赶、赶、赶尸术……这是赶尸术!”赶尸术?这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众人心头。巫族世代相传的古籍中曾记载,上古时期,强大的巫族祭司能以秘法驱使亡者,令其行走如生人,甚至能听从号令战斗。可随着岁月流逝,这种秘术早已失传,如今恐怕只有圣山上那位神秘的大祭司才略知一二。“没想到他真会巫术,他就是我们老祖!”一名身材魁梧的巫族战士率先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泥土上,声音里满是敬畏。有人带头,其他人也纷纷效仿,转眼间,大半村民都已匍匐在地,就连青崖也目光复杂地望着秦安,眼中既有震惊,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若此人真能施展失传的巫术,或许万木村的命运将从此改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瞒瞪圆了眼睛,喉咙发紧。他比谁都清楚秦安的底细,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懵了——阿花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真的站起来?然而,隗山却不肯认输。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猛地跳出来,尖声叫道:“大家不要被他骗了!赶尸术算什么真正的巫术?他不过是用了蛊虫操纵尸体!就这点本事,也配当我们老祖?”秦安看着隗山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这人居然还能嘴硬?他并不恼怒,只是淡淡开口:“我说过这是赶尸术吗?”“不是赶尸术?那还能是什么!”隗山梗着脖子反驳,声音却有些发虚。“看来你对赶尸术倒是有些了解。”秦安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是自然!”隗山一听,顿时挺直了腰杆,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曾在祖传的残破竹简上读到过只言片语,虽然始终未能参透其中奥秘,但此刻能拿来压秦安一头,也算扬眉吐气。“那我问你——”秦安慢悠悠地说道,“被赶尸术控制的尸体,会不会说话?”“当然不会!”隗山不假思索地回答,“亡者已逝,只能听从操控者的指令行动,绝无可能开口!”“好了,不要再争吵了,赶尸术虽不算强大的巫术,但也勉强属于巫术,既然这位小兄弟能施展出来,就说明实力不俗,定然也不会拿他的身份开玩笑!” 青崖淡淡说道。他自然是不想让秦安这种人才被冤枉。至于秦安是不是巫族老祖,已经不重要。"村长,我怀疑这小子也是金鸣村派来的细作!"隗山枯瘦的手指直指秦安,声音尖锐得如同夜枭嘶鸣。他那双浑浊的老眼闪烁着阴毒的光芒,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笃定:"赶尸术本就是金鸣村的秘传之术!这小子定是金鸣村派来祸乱我万木村的奸细!"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那些刚刚还跪伏在地的村民纷纷直起身子,眼中的敬畏渐渐被怀疑取代。几个年长的族人交头接耳,浑浊的目光在秦安身上来回打量——是啊,他们怎么忘了?金鸣村的先祖正是以赶尸术闻名,若说这门秘术在那边传承至今,倒也说得通。"隗山,你多虑了。"青崖的声音沉稳有力,宽厚的手掌微微下压,示意众人安静。他深深看了隗山一眼,目光中带着警告:"此事到此为止。""村长!"隗山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却格外洪亮:"我敢以性命担保,此人必是金鸣村的细作!您若姑息养奸,只怕后患无穷啊!"这一跪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原本摇摆不定的村民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看向秦安的眼神重新变得警惕起来。不得不说,隗山这番做派确实极具煽动性——先是示弱表忠心,再是危言耸听,一套连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