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呢?"秦安微微倾身,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刀鞘,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响,显然对这个部族的兴衰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阿花的目光投向远方连绵的山脉,声音如同潺潺溪水般流淌:"接下来的两百年间,五个村子各自休养生息,倒也相安无事。每个村子都沿着自己的道路发展,有的钻研毒术,有的精进医术,有的专攻武技......"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一缕发丝,"那段日子,算是巫族分裂后难得的平静岁月。""相安无事?"秦安突然打断,眉头紧锁,"既然如此,金鸣村为何突然对你们发起进攻?甚至还能拉拢宿敌赤水村联手?"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质疑,"莫非他们私下早有勾结?"在秦安看来,这种维持了数百年的平衡被打破,无非两种可能:要么是金鸣村蓄谋已久,做好了万全准备;要么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迫使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但若是前者,金鸣村理应具备独战四方的实力,何必冒险联合世仇赤水村?这无异于与虎谋皮。阿花闻言连连摇头,发间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不可能!赤水村与金鸣村世代为仇。当年分裂时,金鸣村的先祖几乎将赤水村赶尽杀绝,这份血仇刻在骨子里,怎么可能轻易化解?"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的意味。秦安摩挲着下巴,眼中精光闪烁:"这就更奇怪了。能让世仇联手,除非......"他忽然直视阿花,"万木村已经强大到让所有村子都感到威胁?""不,不是这样的!"阿花急得连连摆手,衣袖翻飞间露出腕上一串青翠的玉镯。"我们万木村向来与世无争,从未有过称霸的念头。我们的教义讲究"万物共生",怎么可能去欺凌其他村子?"秦安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当真如此?"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显然对这个说法持怀疑态度。阿花顿时语塞,眼神飘忽不定,纤长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她下意识地避开秦安的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就是这样!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阿瞒突然插话,声音洪亮得像是要盖过什么。他梗着脖子,黝黑的脸上写满不服,"照你这么说,倒像是我们理亏了?"秦安不慌不忙地转身,目光落在阿瞒腰间那个精致的竹筒上:"如果我没记错,你的金蝉......"他故意顿了顿,"应该是相当稀有的毒虫吧?""那当然!"阿瞒立刻挺起胸膛,骄傲得像个炫耀新玩具的孩子,"金蝉可是我们巫族的至宝,传承自上古时期!"他完全没注意到阿花在一旁拼命使眼色,继续滔滔不绝:"据说当年大巫祭就是用这种毒虫......""其他村子也有这样的金蝉吗?"秦安冷不丁打断,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什么玩笑!"阿瞒嗤笑一声,拍了拍腰间的竹筒,"这可是我偶然发现的,独一无二!"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活像只炫耀战利品的山猫。阿花绝望地闭上眼睛,手指紧紧攥住衣角。她知道,某些秘密恐怕再也藏不住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秦安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眼中锐光乍现。"就是因为这只金蝉,才给你们招来了灭顶之灾!" 他的话语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阿瞒心上。"金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阿瞒猛地跳了起来,黝黑的脸涨得通红。他死死护住腰间的竹筒,仿佛这样就能保护他最心爱的宝贝。那双粗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金蝉是我的伙伴,它救过我的命!怎么可能是祸害?"秦安看着阿瞒激动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这个耿直的少年还沉浸在保护村子的热血中,却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金蝉既然是巫族秘宝,必然拥有惊人的力量。"秦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它能让你在短短数月内练成药身,这种修炼速度,放在任何一个村子都足以令人疯狂。"他的目光转向远处敌营,那里篝火点点,如同贪婪的眼睛。"换作是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抢夺这样的宝物。"阿花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急切:"可金蝉的存在是个秘密!村长把它藏在祭坛最深处,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当真如此?"秦安锐利的目光直刺过来。"我以巫神的名义起誓!"阿花猛地抬头,右手按在胸前,左手高高举起。夕阳下,她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