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布加的话顿了顿,掀开眼皮打量了眼穿得勉强像样的斯内普。
“贵族?”
奥赖特轻咳一声,纵然面上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却依旧暗示妻子别太过分。
“我不过只是问了句,奥赖特。”
斯内普暗下眸子,没选择直接回答沃尔布加苛责的问话,只是抬手从桌面堆叠的白瓷杯顶部取下四个,于布莱克面前布开。
“庄园内禁止幻影移形,进去的方法有且只有一个——走着穿越前方的迷雾林。”
他熟练转开与透明水箱衔接的接水口,瞥了眼正轻敲着观察水箱的小天狼星,转头对沃尔布加等人道。
“白雾会蚕食巫师的理智,体能也会随着呼吸大量消耗,你能想到的一切防御咒语都无法抵抗其间存在的上古魔法。”
斯内普按了按接水口朝下七寸的地方,从透明水箱顺着管道涌出的水恰好装满白瓷杯。
“要想不受影响,就只有喝下这杯水。”
他自然而然端起身前的杯子,当着布莱克等人的面喝了口,水位明显下移。
“没毒。”他擦过嘴角的水渍。
“又没人怀疑你下毒。”小天狼星朝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他低下头,把住接水口下端,有样学样地满上自己手中的白瓷杯。
“这么积极证明干嘛……咦?”
白亮的瓷器底部藏不住任何可闻的异样,本该清澈透明的液体恍眼间却隐隐泛出腥红的血色。
——不对任何入口的东西多加遮掩,一如格林德沃对来宾的态度般坦诚。
但若是没人证实,确实称得上一句可疑。
小天狼星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加了什么东西?还是施了咒?”
斯内普没搭理他,只是将桌前的空杯倒满,淡淡看向若有所思的沃尔布加。
“如果这是唯一赴约的方法的话……”
女人点了点额角,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出口的言语不减傲意。妆点各色珠宝、异常华丽的手自长袍袖口探出,轻端起桌面上那只清淡素雅的白瓷杯。
“只能这样了。”
她将沿口抵于唇边,异常平静地垂眸。
“虽然这让我像极了……”
——某种见不得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