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
夜色微凉,月光洒入楼道。走廊边上的火把熊熊燃烧,配合暗处传出的嘶哑哭喊,将唯美的意境如碎冰碰壁般敲至稀碎。
“求你了——!我的祖宗,你真想让我死在比赛里啊!”
西瑞尔真要哭了,他发觉自己简直倒霉透顶。
明明是一时心软下帮的忙,怎么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现在没心没肺的坏姑娘还过河拆桥。
“这只能说明,霍格沃茨年满十七岁的巫师都很没用。”
阿斯托利亚冷着脸,对死死抱住自己大腿的西瑞尔批判道。
他几乎半瘫在地上,委屈的像只明虾。
“你应该去找那群活着只能浪费食物的没用家伙——而不是我。”
“怎么能做过后不承认呢?”西瑞尔怨妇般缩起身子,语速飞快。
“我就不该信你……我说过我家塞德本就是最优秀的那个,结果你还多此一举地把他塞进了虚构的那所学校。”
“谁知道第二优秀的会是你……”阿斯托利亚难得放软了语气,复杂的瞥了眼西瑞尔。
“你除了变形术,剩下的科目简直一塌糊涂。”
“魔咒成绩也不错的……”他反驳道。
“……”阿斯托利亚沉默了下。“我记得弗利维看在你被羽毛追着打实在可怜的份上,给你打了a。”
“这不是及格了吗?!”西瑞尔理直气壮。
“废物。”阿斯托利亚骂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西瑞尔气的几乎跳脚,但碍于此时的姿势,只能费力地蹬了蹬空气。
“你不负责!干完事就跑的坏姑娘!把我搞出问题的罪魁祸首!”
阿斯托利亚止不住开始颤抖。
她咬紧牙关,指甲死死嵌入掌心的软肉。
小姐说,温莎不能杀、留着有用。
……啧。
“嗯……有打扰到你们吗?”
薇安娜笑眯眯的瞥过瘫在地上差点扭成弗洛伯毛虫的金发少年,再将视线移向安静乖巧的阿斯托利亚。
“貌似我可以自己回去了,威克多尔。”她转头示意身后的少年。“他们在等我。”
克鲁姆垂眸看向地上穿着赫奇帕奇校袍的少年。
克鲁姆:“……”
他记得这是被火焰杯选中的霍格沃茨勇士。
——最怂的那个。
“等你?”他轻轻发出一声疑惑,随后又点了点头。
“注意安全。”
“霍格沃茨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学校。”薇安娜飞快地回答,同时牵住阿斯托利亚朝自己伸来的手。
“想呼吸高空更干净的氧气吗?西瑞尔,还是说你更需要一对假肢。”
“谢谢……”金发少年磨磨唧唧的爬起来,顺便用阿斯托利亚身侧的校袍擦了擦眼角。
“目前还不需要。”
“我知道了。”薇安娜笑着颔首。
随着克鲁姆一步三回头地走远,薇安娜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跟我来。”她捋过耳畔的碎发,朝城堡上层走去。
“我们的休息室都在楼下……”西瑞尔瞅向眼前两名金发姑娘,只好慢吞吞跟上。
今夜的空气免不了有点凉,薇安娜在前面走着,紧了紧身上的毛皮斗篷。
她故意没还给克鲁姆,这样就自然有了下次见面的理由——要是还能促进某些人的好感,那更是意外之喜。
反正于她而言,不过是顺便的事。
城堡八楼——有求必应屋。
“你知道这儿?”西瑞尔眸光微闪。
薇安娜歪了歪头,询问地看向他。
“我妈妈以前和我提过。”西瑞尔笑得龇出牙。“她是麻瓜,但被我爸……埃弗里特偷偷带进霍格沃茨玩过。”
“邓布利多会发现的。”
薇安娜心里默念着会议厅,嘴上配合着和西瑞尔聊天。
“是的,他发现了。”西瑞尔嘿嘿笑了两声。“据说还和他们玩了‘游击战’,放洪水的那种玩法。”
“不然这个游戏玩不到一分钟。”
薇安娜左右走动的脚步停了下来,抬手握住墙壁上出现的门把手。
“他是个好校长。”西瑞尔点头道。“如果能让我弃赛就更好了。”
“这不太可能。”薇安娜轻笑着,示意身后两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