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换了环境,就有些不够看了。
“你看你们,不过是个早已没落的墨家罢了,比之兵家都有所不如,哪里用得着大惊小怪?”
迫不得已再次化身打气筒的程元义,笑着鼓舞道。
“本渠帅提起这个,一来是让你们做好防备,二来也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应对之法。”
事实已经铸就,至少就目前而言,无可更改。
抱怨、愁苦,有什么用?
如何应对,不应该才是眼下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吗?
听到程元义这话,诸将面上现出几分惭愧。
在经历过一番苦苦思索后,也算是提出了一些可行性颇高的应对之策。
程元义一一听完之后,这才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
“很好!就这么办!”
“先前咱们只是吃了立足不稳、又无防备的亏!”
说着,程元义哈哈一笑道。
“说起来,咱们还应该感激对面的这次突袭。”
“否则对方有此利器在手,等到真正大战之时再搬到阵前,咱们怕是才真是要吃个大亏!”
失败后撤,可以叫胜利转进。
同样的事情,用不同的话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此刻听到程元义这话,帐中诸将细细一想,顿觉如是。
原本遭遇失败的颓丧与愤懑之气一扫而空之下,精神也全都重新振奋起来。
“渠帅这话不错!先前不过是咱们没有防备,等到再战,我等必然能够一战胜之!”
有人甚至嘲笑起对面那统兵之将起来。
笑他少智无谋,竟将这等利器提前暴露出来。
若他统兵,定会如何如何——
不过不管怎么样,程元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这时,帐中有人突然提议道。
“渠帅!我军兵多、将也广!”
“何不分兵出击,由几路攻入幽州,届时幽州四处烽火,定能教他们首尾不能相顾!陷入自乱!”
不得不说,此将这番提议颇有几分道理和可行性。
就连程元义也曾动过这样的念头。
只是此刻他却是断然否决道。
“不行!”
见自己提议被渠帅毫不留情的否决,那将领有些急切。
“渠帅!为何不行?”
程元义瞥了那大聪明一眼,无奈道。
“幽州地广,正适合骑军纵横,咱们两条腿还能跑他们四条腿?”
说完,程元义直接下了定语。
“此,取死之道!”
一语即罢,那将领顿时僵住。
的确,幽州这地域苦寒贫瘠,唯一闻名天下的就是骑军。
一旦分兵,无疑是给了对方各个击破的机会。
届时……当真就成了自寻死路了。
脑海中推衍出那可怕一幕,那将领脸色发白,顿时意识到了自己这个方略的愚蠢之处。只不过就在他嚅嗫着嘴唇,准备坦诚承认自己的谬误的时候,却见程元义忽然又道了一句。 “不过……你这计策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只是还没到时候。”
听到程元义这话,不止刚刚提议的那将领,在场诸将全都有些愕然。
只是对此程元义却没有跟他们解释,这个‘没到时候’具体指的是什么时候。
……
“看来老夫这一次费了这么大的代价,还是值得的。”
万骑直冲数十万大军组成的军阵,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这让袁奉自觉自己此次大出血式的割肉,颇有价值。
只是在说完这话后,袁奉顿时有些不忿地扫过州牧府众人。
“老夫这么多年、了那么多钱粮、养了这么多人!怎么就没有养出这样的悍卒悍将?”
你别说,这话还挺押韵。
看着在场众人一个个缩头缩脑的畏缩模样,袁奉气急。
“废物!一帮子废物!”
“但凡你们能稍稍争点气,老夫焉能在那……受这气?”
其实袁奉本想说‘折辱’的,可想到这‘折辱’二字,多少有些自扫威风,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州牧息怒!皆是我等无能——”
在场众人无不面带惭愧。
可内心却是腹诽开来。
人家镇辽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