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早已不再刚强的娇躯,缓缓依偎在身边男子的怀中。
因为那意味着混乱……
求的无非是一夕安寝之处罢了。
天寒有衣,肚饿有食。
‘这就是所谓的……有人才有家么?’
声音清冷,慌忙垂眼、错开视线间,却又带着女子独有的羞意。
望着身前镜面颇大的明亮铜镜,饶是公孙辛夷向来对男子皮相不屑一顾,却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一声。
“这么早就来了?”
“朝食已经做好了,绍哥儿我们去用饭吧。”
公孙辛夷眼神闪过一抹困惑,显然对韩绍这话不是很理解。
“侯爷,要洗漱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小卒’之称,在公孙辛夷口中仿佛成了一种独特的爱称。
那一声声‘敌在彼,当何如?’
谁言女儿不爱好颜色?
只是过往没真正遇到心仪之人罢了。
昨晚她们期待了一夜,只希望能听到寝卧里的一声招呼。
所以这座看似奢华的气派的侯府,于韩绍而言,只是一处名义上的居所而已。
听到侯爷回应自己,几名女侍神色明显振奋了许多。
一个再坏的规矩,总好过没有规矩。
用完朝食过后,还没等一众女侍将东西撤下去,便见这镇辽城中的六扇门行人,匆匆递来两封信件。
公孙辛夷心中感慨一声。
可正所谓,人越缺少什么,越向往什么。
可想了想,还是抽空来了镇辽城一趟。
“看来婉娘这近一年在李长史身边,收获颇多?”
只是昨天被李文静那老登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其他的,拥有得再多,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韩绍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
只是这话多少带着几分阴阳怪气的感觉,公孙辛夷也懒得理她,依旧依偎在韩绍怀中缱绻。
实际上,当初李文静有意让姜婉修行法家遗脉的时候,跟韩绍打过招呼。
这么做除了能避免心智迷失,不致于阴沟里翻船外。
韩绍抬眼看了眼前这几名姿容淑丽的女侍,直至将这些尚在豆蔻年华的少女看得双颊熏红,才笑着点头道。
心中不屑嗤笑一声,姜婉眉眼一弯,便轻移莲步。
清冷如霜的绝美玉容上,酡红生出,宛如酒酿。
有时候李文静甚至觉得若是姜婉生在前朝法家鼎盛时,以皇朝气运行权术之道,此生必有望成就一尊法家巨擘!
只可惜……时也命也!
一者错生女儿身,二者错生了这个法家沉沦的当代。
那一声声‘吾家在南,不可面北而死!’
真要是事事都让主人亲自来,养这些人又有什么用。
比之寻常百姓家肯定要精致一些,可对于侯府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却是显得有些粗陋了。
根本谈不上一个‘家’字。
再有老婆孩子热炕头。
一面温声细语道。
若当真只是‘求其下’,怕是只会一无所有。
让公孙辛夷这个将门虎女、天生贵胄,第一次听到了来自底层士卒的呐喊!
声嘶力竭、慷慨激昂、英勇悍烈!
哪怕只是区区数百骑,也给人一种波澜壮阔的震撼之感!
韩绍觉得最大的意义便在于可以避免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同化。
“喏。”
信,是来自那位左贤王。
而且随即很快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这般修行速度,在没有韩绍替她开挂的前提下,确实有些恐怖了。
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面对这些娇俏少女时,也会生出几分心猿意马,想要彻底放纵的念头。
他并没有拒绝。
清水濯面后,又开始亲自动手为韩绍束发,并替他带上玉冠。
一众女侍闻言,屈膝行礼。
“略有所得。”
可当从她口中听到这般说辞,还是免不了生出几分惊诧。
扭头看了一眼身边左右跪坐的公孙辛夷和姜婉,韩绍忍不住感慨一声。
水涨船高之下,地位也是如此。
“若此生如此,余生无求矣!”
曾几何时,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