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错皆在于我!”
“是我对不起小莹!”徐光祚愧疚道。~e/z\k!a/n.s`.!c?o?m+“错不在你,你之前并不知道真相!”徐永宁摇摇头。大孙子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徐家,怪不到他的身上。只能说造化弄人!“那,老祖那里?”徐光祚又问。他想知道以后要以什么态度面对杨轩。“以前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你和他没有感情,你对他而言,只是定国公府的继承人。”“几代人过去,祖辈的情分还能剩下多少?”“不要以为我们叫他一声老祖,他就该对我们无限宽容。”“也不要以为他需要用到我们,我们就可以和他提条件!”“徐家能有今天,少不了他的扶持!”“他可以扶持徐家,也可以扶持一个李家、王家。”“不管以后他让你做什么,你只要照做就是了,如此,徐家危亡之时,他才不会看着徐家消亡!”徐永宁一双眸子沧桑,仿佛能够看透世事。听到爷爷的话,徐光祚心中剧震。“爷爷,这会不会……”“你啊,还是看不透,再好的情分,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淡。”“前几代,他还会念及情分,可你和他有什么情分?”“无非就是先祖余荫罢了!”“往后,我们徐家和他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罢了!”“他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他。”“不要想着与他为敌,他是从太祖手中接受的使命,谁也不知道太祖给他留下了什么底牌,何况,还有太宗。”“百余年过去,谁也不知道他手中掌握着什么。”徐光祚嘴唇微张,大受震撼。“我知道这些话,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这就是现实,就是这般残酷!”“抛开所谓的情分,人与人之间,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拥有悠久的生命,我们在他的生命之中,只占据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情分,于他而言,是最廉价的!”“经历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越往后,越是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徐永宁的语速很慢。他将最真实,也是最残酷的一面揭开给孙子看。他活了几十年了,退下来之后,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徐光祚怔怔不言,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他还没有消化完徐家传承的秘密,爷爷就又告诉了他又一残酷真相。这于他的世界观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看着大孙子失神的模样,徐永宁没再说什么。他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你好好静静吧!”徐永宁起身拍了拍大孙子的肩膀,朝院子走去。“爷爷,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徐光祚回头看着爷爷,眼神很是复杂。“因为你是定国公府的继承人!”“这些事情,就算我现在不和你说,你以后也会想明白。”“现在和你说,只是想让你认清徐家的位置,认清自已的位置,免得将来因为小莹的事情去怨恨他!”“他确实重情重义,但那是曾经的他。”“这个世上,能让他在乎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不在这其中,你也不在这其中。”徐永宁说着,脚步迈出门口。 “百余年过去,他早已不是那个我们徐家从路边捡来的小流民了!”徐永宁的声音在徐光祚耳边回荡,蕴含着复杂的感慨。徐光祚瘫坐在地上,久久不言。短短一天,他所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爆炸了,让他脑子发懵。他确实需要时间好好静静了!……一夜无话,次日杨轩来到定国公府给徐永宁做最后一次检查。开好药方,留下医嘱,杨轩正准备离开,就被徐永宁叫住。“老祖!”“我已经说过了,小莹以后不会再去打扰您了!”“嗯。”“您的事,我也告诉光祚了。”“嗯,他迟早是要知道的。”“还有事吗?”杨轩没有回头。“老祖,您这是要走吗?”徐永宁问。“最近这段日子,太乱了。”“我要出去走走看看。”杨轩回答。“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徐永宁又问。“不知道,短则数月,多则看情况吧!”杨轩道。“好,我会等着老祖您的。”徐永宁说道。“对了,答应你教导光祚的事要耽搁了。”“这两本书是我所作的兵书,就由你交给光祚和鹏举吧!”“待我回来,再教他们!”说着,杨轩从怀中掏出了两本书,放在了一旁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