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僵则不同,它的形成跟死者生前有很大关系。
我心怀忐忑的看着这黑黢黢的洞口,虽然心里知道它还未成型,但毕竟是第一次遭遇,握着桃木剑的手心已发出汗水。
鹏飞抬头看了看天空,道:“今晚阴云遮月,这家伙的能力会受限,我们必须趁此机会除掉它。”
我点了点头,背包仍在地上,把家伙式全翻了出来,我边整理边对马瞎子说:“待会我们几个下去,你留在上面接应我们。如果待会下面不能受我们控制,你定要把洞口封死,明天找人来把整个洞口焚烧掉!”
马瞎子听完,顿时慌了,他道:“那小哥不是说你们能制住?你怎么这样说啊!你们看情况不对,就赶紧上来呗,咱们另想他法。”
我把天蓬尺丢给峰子,苦笑道:“我只是说如果。斩妖除魔本是我们茅山职责,就算我们拼死在里面,也绝不能放它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马瞎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木讷的对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想到这,我心里竟出奇的平静,甚至夹杂着些悲凉。
以前跟师父在一起时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现在回味起,是不是在以前每次与师父碰到难题时,师父心里也做好了这种准备。
此时,我好像突然理解了师父曾说过的一些话,也体会到了个中滋味。
我深吸一口气,该来的迟早会来,不如主动出击。
我与他俩对视一眼,三人相视一笑,同时跳了下去。
进入坑底之后,我发现里面的空气非常浑浊,我挡着鼻孔轻咳了几声,拿手电向前方照去。
前方照出的一面弧形的砖墙,每块砖之间都有很大的缝隙,似乎不是一气呵成的。
我眉头一皱,难道这是一个‘碗’坟?
相传在前清直至解放初,很多村子里都流行一种‘碗’坟。那时的人们还很落后,尤其是在农村,他们认为老人活到一定年纪时,便会对小孩子非常不利。
所以他们在老人到达一定岁数时,会强制性的让老人住进已挖好的坟洞中,每天给老人送一顿饭,临走时再垒上一块青砖。直至送完最后一顿饭,把整个坟洞封死。
这在当时似乎已成了农村里不成文的规矩,虽然当时很多老人挨不到最后一块封墙砖便会一命呜呼,但他们仍不得不接受这难逃的宿命。
我想起,马瞎子曾说这里面可能埋得是一个前清举人,我不禁奇怪,难道这种身份的人也要遭受这种待遇?
正在愣神,峰子叫道:“这有个缺口!”
我顺着他手电看去,那口子断在半人高的位置,缺口下方散落着大量的青砖,明显是由里向外推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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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子喜道:“你看它现在这么虚,咱们赶紧动手吧!”说完峰子就准备动手拆砖。
鹏飞拦住他,道:“先别急,它现在不能起尸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月光,咱们要动手,必须得保证它不能见到月光。”
话罢,鹏飞脱下自己上衣,试着堵住上面的洞口。我见效果不佳,急忙喊上面的马瞎子:“喂!你去找些东西把口子堵上,不能月让光透进来!”
马瞎子哆嗦道:“干吗要堵住口子,你们怎么上来…”
“都什么时候了,哪这么多废话!叫你堵就堵!”
“哦…好。我这就想办法。”
待马瞎子遮住上面后,我们马上开始拆砖,进入到了里面。
见它再无反应,鹏飞道:“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焦急的抓了抓脑袋,如果师父的道袍在就好了,定能压住它身上的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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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表,道:“那咱们得动作快点了,找树也得花点时间。”
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是把这玩意运,我招呼马瞎子一声,待他把遮住洞口的东西拿开后,我道:“你快想想谁家有以上的杨树!”
马瞎子想了想说:“村东边就有棵大杨树,有些年头了!”
我点头,这就好办了。“你来搭把手,先把这东西运上去,咱们得尽快烧掉它。”
说完,我推起峰子,让他先上去与马瞎子一同接应我俩。
随后,鹏飞捡起之前脱掉的上衣,蒙在这前朝古僵的头上。我俩吃力的抬起它,一点一点的往上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