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老汉啊,日子过的好吗?”
老头笑着说道:“以前跟着秦国的时候,日子不好过,现在跟了大王以后,日子可比以前好过多了。”
田秀听了很高兴,又到厨房看了看,发现锅里还炖着肉。
一个能吃起肉的人家肯定不会穷。
田秀对左右说:“一个普通百姓家都能吃得起肉,看来汉中百姓的日子过得确实是不错。”
众人听了以后都纷纷称是,接着又称赞田继业识人有方。
在城里转了一圈之后。
田秀傍晚回到馆驿,他让人叫来了内史腾。
“腾,白天的时候你好几次欲言又止,是不是有话要说?”
内史腾点头:“臣确实是有些话想说。”
“这里没有外人,先生有话就说吧。,2?0¢2!3!t*x·t,.+c/o?m¢”田秀指着地上的垫子示意内史腾坐下。
内史腾谢过了以后才跪坐到垫子上,说道:“大王,今天白天的时候,韩县令说的那一番话,您还记得吗?”
田秀点头。
内史腾继续说道:“韩广说,他一直在平抑物价,不管是什么东西,南郑卖的,都要比寻常地方便宜。”
“不错!”
内史腾摇头道:“可是丞相,你有没有想过,物价一味降低,受害的只能是老百姓。”
“这话怎么说?”田秀微皱起眉头。
这物价越低,对百姓来说不越好吗?
此时,内史腾见田秀皱眉,便开口说道:“丞相,您可明白一个道理?叫做谷贱伤农。”
田秀疑惑道:“谷贱伤农?”
内史腾解释道:“粮食价格过低,农民的收入就会减少,他们的积极性也会受挫,来年便可能减少耕种,长此以往,粮食产量下降,百姓反而会陷入饥荒。南郑物价一味降低,表面上百姓得利,实则会影响各行各业从业者的收入。而且今日我们所见百姓家中的景象,恐怕是韩广刻意安排。”
田秀恍然大悟,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说道:“先生所言极是,看来这韩广并非善类。”
内史腾又道:“大王,应尽快查明真相,若韩广真有欺君之举,不可轻饶。”
田秀点头,当即安排人手暗中调查韩广,可他派出去的人查来查去,最后竟什么都没有查到。
这让田秀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
“腾,你说我们会不会怀疑错人了?”田秀看向内史腾说。
内史腾面色凝重的拱手:“大王,只怕事情恰恰相反。”
“哦?”
内史腾道:“您派出去的人明查暗访这么多天,可什么都查不到,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韩广手眼通天,南郑上下只怕早就被其控制,所以您派出的人才会一无所获。”
田秀听完惊出一身冷汗,韩广在南郑的势力已经如此恐怖?
“不行,我大唐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田秀拍案而起。
内史腾拱手道:“大王想干什么?”
田秀说道:“明天我要突击检查韩广府,我倒要看看,他平日的生活到底如何。”
次日,田秀借着视察的名义,突然去了韩广府。
韩广正在用早饭,看到田秀来到,他立即带着自己的妻女迎接。
田秀这才看到田秀的妻女全都穿着粗布麻衣,衣服上还有补丁,进到大堂上,饭桌上摆放的食物,韩广的早餐只有一叠煮过的大豆。
见此,田秀心中不禁又动摇了,莫非真的冤枉了韩广?
韩广邀请田秀到他的书房,他的书房比大堂还要寒酸,唯一的装饰品就是两只烧制粗糙的瓷瓶。
田秀不禁疑惑道:“韩县令,你每年有六百石俸禄,怎么会过得如此清贫?”
韩广面带苦涩的说道:“臣小时家贫,父母死的又早,是靠乡亲们的接济才能长大。如今臣做了官,和家乡的那群乡亲日子过得依旧凄苦,臣就把自己的大部分俸禄都拿出来,接济了乡亲们。”
田秀听得热泪盈眶,抓着韩广的手说:“韩县令真是有情有义,像您这样的人,正是国家应该树立的典型,等寡人回到邯郸,一定要将您的事迹宣扬出去,让天下贤达都知道。”
“多谢大王!”
离开韩广府。
田秀其他人跟在后面独留内史腾在身侧。
“腾,今日你都看到了?”
内史腾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