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大贤也!”
信陵君只是微微一笑。姚贾的才华他是亲眼见过的,就是连这种小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那才是真的见鬼了。魏王朗声道:“丞相,赵国遣使许寡人城池土地以求援齐,此事可呼?”姚贾只回答一个字:“可!”魏王又问:“若赵国许诺之地,寡人不能守,何如?”姚贾笑道:“王无欲求赵地,臣请索他物。”“何物?”“造纸法!”“造纸法!”魏王脸上闪过一抹震惊,赵国几乎全靠造纸术赚钱,田秀肯舍得拿这项技术出来交易?反正如果换一下位置,魏王自问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造纸术拿来做交易的。“臣素求赂于赵,彼必不可;今赵受求,彼无所绝者。”姚贾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放在平时,我们去找赵国要造纸术,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但现在是赵国有求于我们,他们没有拒绝的可能。魏王点头:“寡人谕矣!”翌日。魏王增在王宫接见了李斯,不过魏王增没怎么说话,全程都是姚贾和李斯两人交锋。一番唇枪舌战下来,李斯居然罕见的落了下风。“先生口若悬河,即便张子在世,苏君复生只怕也非先生之敌。李斯拜服!”李斯对着姚贾一拜,他是真服了姚贾,那嘴皮子是真的利索。貌似除了毛遂,天下再也找不出姚贾这样的人了。“通古谬赞了!不知通古兄对在下的提议有何看法呢?”姚贾谦虚的回应了一声,然后就开始询问李斯愿不愿意拿造纸术换魏国出兵援齐。李斯长叹一声:“此事非吾所能决,容请寡君再言。”……邯郸。李斯的信传回来以后最先到了楼昌手里。这信又不是什么密报,而是以公函送来的,自然会先送到司行府,然后再层层上报。楼昌看完信后意识到这事他决定不了,于是楼昌只好让人把信转交给田秀。就这样信传到了田秀手里。李斯不在,田秀只能把毛遂被韩非叫来商议。两人到场了以后。田秀顺手把信交给两个人过目,问道:“二位先生觉得我们该不该答应魏国的条件?”两人把信看完了以后。“该答应!\/绝不能答应!”田秀倒没想到这俩人的意见会不统一。按照话本上的桥段,这种时候不应该两人异口同声,然后再互相看对方一眼,最后互相谦让一方让对方先说?毛遂率先说道:“造纸术这东西虽然好,但终有一天会被他们摸透。既然如此,还不如拿出来做个人情,换魏国出兵齐国。有了魏国帮忙,丞相就能放开手脚的远击漠北!”韩非则紧皱眉头反驳道:“造纸术乃赵国根基,一旦交出,魏国借此发展,日后必成大患。况且我们可另想他法说服魏国出兵,怎能轻易舍弃如此重要的技术。”田秀听着两人的争论,陷入沉思,他明白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一边是当下的危机,一边是未来的隐患。权衡了一番利弊以后,田秀开口打断二人的争执:“二位先生,不必争执,你们的话都有道理,我会谨慎思索。”毛遂和韩非都是聪明人。两人知道田秀这是准备要好好想想了。“卑职告辞!”两人拱手请辞。田秀则独自在书房里思索。黄昏时分,田秀还在房间沉思,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听到动静,田秀抬眼一看是赵媛。看到她进来,田秀还很诧异:“公主怎么来了?”赵媛将一碟吃食放在桌上,责备道:“一天了,你不常说身体是什么…革什么地方本钱?”田秀这才觉得腹中空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趁着田秀吃饭的间隙,赵媛在一旁问道:“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能让你一个人在书房想一天?”田秀觉得这事也没必要向赵媛隐瞒,便将魏国索要造纸术换出兵援齐之事告知了她。赵媛听完,柳眉微蹙,思索片刻后说道:“依我看,可以应允魏国。”田秀好奇,等待着下文。赵媛继续说:“这造纸术掌握在我们手里,无非是用来赚钱罢了。我想魏王要这项技术也是为了赚钱,他总不可能是想拿这项技术去实惠万民,他要有这种境界,魏王就是圣人了。”田秀觉得这话有道理,造纸术这种黑科技不管掌握在谁手里,都没人肯拿出分享。造纸术好比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谁会舍得把这只母鸡送人?赵媛又接着说道:“所以呀!魏王既然只是为了赚钱,那就能把这项技术交给他们。不过要和魏王立约,这技术只能掌握在我们两国手上,不能再传给其他人。而且以后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