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伤亡才能拿下夏阳。
李牧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继续骑马前行。忽然之间,李牧的余光瞥见旁边,只见几个赵军俘虏,押送着两个秦军的战俘往战俘营而去。那两个秦军俘虏还抬着一副担架,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站住,你们抬的是谁!”李牧叫住了那两名秦军俘虏,询问他们抬的是谁。赵军入城了以后,也在收敛秦军的尸首,怕发臭。不过赵军对待这些秦军的尸首可没那么讲究,大都是直接拉到城外去掩埋、焚烧,绝不会像这样弄担架抬着。那两名秦军俘虏面对悲伤的看着担架上的人,应道:“此乃我们上将军。”李牧闻言,心中一惊。然后快速从马上跳下来,走到担架前。掀开担架上盖着的白布,李牧看到了里面的人。摎目光紧闭早已死去,在他的胸膛上还有不少血孔,像是被箭矢射中留下的。他的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浸湿,看起来凄惨无比。“真勇将也!”李牧发出感慨。摎身上这些箭伤全都是正面所中,看来他在城破之时并没有逃亡。“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好生安葬。”李牧摆摆手吩咐下去。摎虽然死了,但是对于这样的对手,还是应给予应有的尊重。那两名秦军俘虏听李牧要厚葬他们将军,也是千恩万谢。李牧处理完此事后,便着手安排城中防务。嫪毐在一旁殷勤地出谋划策,想表现自己的价值。李牧虽表面应付,心里却更加厌烦。嫪毐走了以后,高山忍不住吐槽起来:“上将军,这个嫪毐他懂个屁呀,你听听他说的,打仗的时候一定要让士兵们带上兵器,没有兵器杀不了敌,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李牧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别和那种人置气了,就当听狗叫了。”军营的外面,嫪毐带着几个亲信回到自己的府邸。嫪毐郁闷的说:“以前在大秦的时候,我到地方去视察,那些官员们可殷勤了,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赶紧记在小本子上。这个李牧,也忒不是东西了,我好心指点他怎么打仗,他表现的爱答不理。”身旁的亲信听了这话后,心想:你以前在秦国能那么得意,还不是因为你是长信侯,就算你说错了,大家也不敢说什么。 这会咱们都已经投奔人家赵国了,人家赵国这些人,当然不会像秦国的官吏那样怕你。另一边,王贲带着3000铁骑急速朝着河西奔袭。他的军队刚到河西边境,就遇到大批的秦军溃兵。王贲暗道不好,急忙询问这些溃兵河西的情况。得知河西已经失守,王贲瞬间戴上痛苦面具。“你们上将军呢?”王贲气恼的问道。摎这家伙也算是老臣了,居然连个河西也守不住?一名将领回道:“我们上将军掩护我们撤退,想必已经战死。”王贲沉默了。半晌过后,他下达了命令:“所有人原地扎营,所以我在此处收拢溃兵,等待我父亲的大军来到!”三日以后,王翦的大军赶来和王贲会合。听闻河西已经失守的消息,王翦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河西守军足足有八万,八万啊!就是八万只馒头,赵军也得啃上几个月吧!”王翦不敢相信,上次的河西守了半年都相安无事,这次居然只守了几天就丢了。王贲把河西的情况说了一下,王翦听完后沉默了。原来是有内鬼接应。这就难怪了。自古以来,凡事就怕内鬼。“父亲,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呢?”王贲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触怒了父亲。王翦叹恨道:“我们只有速回关中了。”王贲大惊:“父亲,孩儿…”王翦朝着王贲投去一个死亡凝视,王贲这才想起父亲说过在军中要称职务。“上将军,末将手上收拢了差不多五万溃兵,加上我们本来的兵力,我们还有七万之众!”“根据情报,赵军那边来的只有李牧一军不过三万人。”“七万打三万优势在我呀!”王翦摇摇头说:“贲儿啊!你记住打仗从来不是靠人多,打仗看的是天时地利。如今,河西已经失守,我军军心浮动。如果驱使你手上这些溃兵强攻河西,必然失败。甚至我们强攻河西,还有被赵军反杀的风险。此时只有火速退回关中,方是上上之策。”王贲听罢,心中虽有不甘,也只能应了一声“唯!”夏阳城。李牧听闻王翦退走以后也是松了一口气。王翦如果不退硬要强攻河西,恐怕赵军的伤亡也不会小。李牧立即对手下吩咐:“马上派人上奏朝廷,请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