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父亲,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就请您看在昭儿还年幼,饶过这孩子一次吧!”
“太子,你难道不知道杀人是死罪?”
“父亲……”
“称呼寡人为大王!”
“是!”
“大王!”太子柱看到秦王这么严肃,就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多半悬了,但他还想尽一尽最后的努力:“大王,杀人确实是死罪,可这孩子还没成年,能不能饶他这一次?”
“先王为太子的时候,曾经失手杀人,当时先王也没有成年,孝公以此想轻饶先王,商君却说,若太子犯法就能被宽恕,那国家的法度就成了摆设,又如何让黎庶去遵守刑法?最后孝公念在先王太子的身份,并没杀他,却还是割去了太傅公子虔的鼻子以此抵消太子的罪责。”
秦王说的这个故事,在秦国公室中可算耳熟能详,当年就是因为这事后来公子虔怀恨在心联合甘龙等老士族群起发难,最后惠文王不得不车裂了商鞅。
今天秦王给太子父子讲这个故事,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当初先王犯法都尚且不能被宽恕,更别说是太子的孙子犯法。
“大王,臣明白您的意思了!”
太子对着秦王一拜,而后想带着赢华离开。
赢华当然是不走,他这一走,自己儿子可就彻底没救了。
“大父!”赢华跪在秦王面前磕头如捣蒜:“求您了,看在他还是个孩子,就法外施恩吧!”
“北君,你可知道?若按照律法,昭儿杀人,你这个父亲也有管教不当之嫌?寡人今日没有惩处你,已然是法外开恩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最后一句话,秦王的语气极重杀意已显。
太子看自己这个儿子还想说话,急忙将他从地上拽起来,带他离开了大殿。
出了大殿以后,赢华就忍不住对父亲埋怨:“阿父,昭儿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孙子,难道您就这样见死不救?”
“儿啊!不是为父不愿意救,而是眼下为父实在是有心无力!”
今天的事情,太子柱已经看明白了,他不管怎么说,秦王都不可能放过赢昭,惹急了没准连自己都得赔进去。
赢昭是他亲孙子不假,但还是那句话,太子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孙子,犯不上为了那么一个孙子去惹怒秦王。
“儿啊,你要真想把昭儿救出来,父亲给你指条明路!”
赢华本来都已经绝望,听到父亲这么说,顿时又来了精神:“请父亲指教!”
“你稍后立刻带上厚礼,去拜访丞相、还有严君,以及你的几个兄弟,包括你妹夫田秀,只有说服他们联合向秦王求情,昭儿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多谢父亲指点!”
赢华激动地对着太子长拜。
他也算豁出去了,只要能把他儿子弄出来,就算倾家荡产甚至拼着把他这个北君撸了,他都不在乎。
说完以后,芈氏又膝行到陈驰面前,祈求道:“陈县令,求你念在我儿子还未成年,不懂事,饶了他这一次吧!”
陈驰急忙扶起芈氏,道:“夫人,你这是干嘛?公子犯法,自有律法处置!”
赢华听陈驰这么说,也知道今日的事情,他是压不下来了。
无奈,赢华只得说道:“陈大人,既然有律法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陈驰听到赢华这么说,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今天的事情,赢华要是不表态,他还真不好抓人。
赢昭犯了法不假,但对方也还是天璜贵胄,他若是强行在赢华府上抓人,这不是不给秦国公室脸面,就算现在公室不说,也难保今后有人找他算后账。
“来人啊!把小公子先请回去吧!”
陈驰对身边的几个手下做了个眼神示意,立马就有几个差役站出来要去抓人。
芈氏自然是拦着不让,如同一只发怒的豹子一样阻拦着想抓人的差役。
以往遇到这种事情,差役们早一顿毒打招呼上去了,但如今面前的人是芈氏,碍于他的身份,差役们不敢伤害,只好向他们的县令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陈驰将目光投向赢华:“北君,您看?”
赢华命令几个婢女,将芈氏硬拽了下去。
临别的时候,芈氏死死抓着儿子的手,怎么也不愿放开。
赢昭也知道现在母亲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他也拼命的抓紧母亲的手。
奈何左右都有人拖拽,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