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风大川走了进来,看师傅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道:“阿拉塔里来了一伙人,意图行刺爷。我们设计诱捕,听说让他们跑了。爷很生气,直骂扎布他们没用,才让我来看看。刚刚,我碰到了扎布,说是刺客来到了这一片。我不放心您,所以回来看看。”
柳中岳点点头,道:“嗨,你师傅我虽然身子不好,功夫扔了大半,但区区的几个刺客,还是应付的来,瞅你紧张的样子。”
风大川道:“听说这次来的是耿三爷的高徒,叫刘子义。此人深得耿三爷真传,十分厉害,不可掉以轻心啊。”
柳中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瞎操心,你要说耿三复生,我还怕上几分。刘子义才什么岁数,从娘胎里练,也就20多年,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没事,你赶紧走吧,省得伊勒德着急。”
风大川道:“您老在家注意,一会将门锁好,我晚上再来看您。”
“去吧,不用回来了,我没事。”
风大川转身就要走,可是,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墙角,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
“咋了,还有事?”柳中岳问道。
风大川道:“师傅,您老有事瞒着我吧。”
柳中岳一愣,面色不改,道:“你这孩子,咱师徒这么多年,我什么事瞒着你了,怎么能这么说话。”
风大川道:“不对。您的大门从来都是虚掩的,今天竟然插上了。还有,您为人谦虚、谨慎,从不轻视于人,但对刘子义毫不在乎。最主要的是,您看墙角的那片白菜,明显是有人践踏过,总不能是您没事自己踩的吧。这说明,有人从墙那边跳了过来,是不是?师傅,您是不是受人胁迫了,没关系,我回来了,您就不用怕。”
柳中岳心叫不好,还是没有瞒过这个心细如发的徒弟。风大川别看长得孔武有力,但毕竟做了伊勒德多年的保镖,练就了一双鹰眼,十分精细。
柳中岳咳嗽了两声,道:“别瞎琢磨了,我这不好好的嘛,快走吧!”
风大川非但没走,反而闪身往里走,道:“刘子义在不,在的话就出来,要挟老人,算什么本事?”
这几句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刘子义耳朵里。他身子一挺,就要站起来。黄小芸一把拉住他,紧着冲他打手势。
风大川在院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就要往屋里进。柳中岳一闪身拦在他身前,把脸沉下来了,道:“大川,你干什么?反了你了,居然不听我的话。”
风大川一见师傅如此,更认定了老头肯定是受胁迫了。他和柳中岳名为师徒,情同父子,当初没有柳中岳收留,恐怕早就没命了。所以,他气运全身,道:“师傅,无论对方有多厉害,咱爷们都不怕。我说是不是刘子义,在的话就出来,藏头藏脑,算什么英雄好汉。”
刘子义实在受不了了,大喝一声:“风大川,少要猖狂,某家在此。”身子一挺,不顾黄小芸阻拦,就跳到了屋外。
风大川后退几步,一打量,果然是刘子义。他们是老熟人了,没少打交道。风大川道:“真是你啊,我就琢磨,其他人也没那个胆量,来阿拉塔里行刺。但是,你胁迫个患病老人,实在卑鄙,我岂能容你。”说着,两个人拉架势,就要动手。
“别动!”一声清脆的呼喊,黄小芸站在门口,举起了她那只手枪。刚刚她枪打马匹,还剩下两颗子弹,准备关键时刻保命。此一番,见刘子义要与强敌动手,才忍不住掏出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