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仁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三红。依我说,就不该给村民们红利了。大部分人什么都没干,每年白拿钱,给他们都惯出毛病了。”
马庆林也道:“是啊,长此以往,杨家堡的人,不思进取,一代不如一代。想当初,老太公的初衷是好的,但过了这么多年,弊端很明显了。就拿前阵子村里修河堤坝,我召集村里的丁壮去干,就来了五六个,够干什么的。最后,还是花钱从外村雇的人。你们说,这不是个问题吗。”
杨三红道:“可是,也不能突然将村民的分红停了,这样会适得其反的。”
君庭道:“红姐说的有道理,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想出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杨三红对杨安田道:“二哥,这几天你多去照看下大哥、三弟,等他们的伤养的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去上坟。”
杨安田点头答应。此时已过了中午,附近来帮忙的村民,做了一桌饭菜。杨三红招呼大家上桌,又吩咐人给杨安民等人送去。
事情已经都解决了,心情舒畅,所以杨三红就给每人都倒上酒,准备喝几杯。可是,他们酒杯刚端起来,就见从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人,道:“三红啊,快出去看看吧,刘子义出事了。”
杨三红和君庭当时就将酒杯放下了,道:“出什么事了?”
这人跑的气喘吁吁,道:“在,在半道儿上,和人要打起来了。”
“和谁打起来?”
这人道:“就是之前来杨家堡的,那个叫柳坤的。”
杨三红和君庭心一沉,急忙跑了出去。怕什么来什么,子义叔,您可千万别出意外啊。
他们出了杨家堡,直奔东川河。刚才这个人是跟着刘子义一起去接黄小芸的,按照他们走的时间算,刘子义应该离着没多远。
果然,出了杨家堡也就三四里地,君庭和杨三红看到了,在道路中间,刘子义挥着短刀,柳坤提着条长枪,正打得难解难分。
刘子义带着两个人,赶了一辆大马车,刚从杨家堡出来,没走多远呢,正遇到柳坤提着条长枪,往杨家堡方向走来。
柳坤低着头,脸上阴晴不定,马车都走到身边了,才发现赶车的是刘子义。他大喝一声:“停下,停下!”
“吁——”刘子义勒住马缰绳,就是一皱眉:“柳坤,你怎么破裤子缠腿,没完没了呢。我还有事,没空跟你磨叽,赶紧让开道路。”
柳坤道:“刚刚比拳脚,我输了,我不服。这回,我从东川河找来一条枪,再来领教下你兵刃上的高招。”
刘子义看柳坤那副样子,仿佛就是当年的自己啊,刚猛不屈,倔强无比。他笑着道:“你这小子,非得打败我才善罢甘休啊。我问你,为什么啊,咱们也没仇没怨的。”
柳坤道:“你是耿三老人的徒弟,我是柳中岳的儿子。想当年,耿三被称为第一高手,我爹不计较,一辈子没找耿三分上下论高低,但我不服气。都是练武的,凭什么他就是第一啊。只怪我年纪小,出师晚,没赶上与耿三老人交手。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么,我只能找你了。”
刘子义点点头,道:“我年轻时,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凡事都争个先。可是,即使功夫练到天下第一,又能如何?像我师傅,前半生荣光,后半生隐居在黑熊岭,到头来不得善终,一?g黄土,半截木碑。人啊,自己活得明白就行了,在乎那些虚名,没有意义。”
“这个···”柳坤沉吟半响,道,“刘子义,我怎么做,不用你教训我。我就问你,你跟我比不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