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不吱声了,因为,他说的是实情。杨三红道:“金路叔,当初我跟大家都把话说在前,这两年主要是跟伊勒德斗,所以,我会支出一些村里的钱。并且,我跟大家承诺了,算是借。等斗倒伊勒德,报了仇,我肯定给大家补上,宁可我不要我的分成了,也不让大家亏了。”
为了跟伊勒德拼,杨三红、叶乔、洪奎三家联盟,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杨三红拿出了不少钱,除了自己的全部积蓄,还有村上的部分钱,但是这些都是经过村民同意的。
杨金路道:“你说拿钱是跟伊勒德斗去了,谁知道真的假的。你跟着韩君庭双宿双飞,逍遥自在,恐怕早忘了报仇了吧。”
他这几句话说的太难听了,杨三红虽然和君庭朝夕相处,但二人一直克己守礼,规规矩矩。他一个“双宿双飞”,怎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君庭别看平时冷静,但一旦听到有人侮辱杨三红,脑门子就发热,他站起来高声道:“杨金路,亏你还是长辈,这么说话,不怕烂了舌头吗?”
杨金路道:“诸位,看到了吧,我这刚说一句,韩君庭就站了起来。看来,我没说错啊。”
杨三红在台上就是一皱眉,心说君庭啊,你这时候跳出来了,适得其反啊。她急忙将话岔过来,道:“金路叔,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反对我的是吗?”
杨金路道:“不仅仅是这个。还有,去年,你和这个韩君庭成亲,伊勒德来血洗杨家堡啊,死伤了多少人,啊?杨金虎,我那兄弟,多好个人,就这样没命了,留下孤儿寡母,整天以泪洗面。杨三红,你招的这个女婿,不地道啊,惹上了仇敌,就跑杨家堡躲着来了,结果,人家找来了,他这不坑大家嘛。事后,你一哭,发誓什么不报仇,就不嫁。你骗谁呢,就你们整天勾搭一起,嫁与不嫁有什么区别。”
“哇——”底下一片哗然。人就是这样,对于这种风流韵事,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君庭见杨三红站在台上,被人嘲笑,心中好似火烧,就想冲上去,被黄小芸、刘子义一把拉住了。黄小芸小声道:“你坐下,这场合你不适合说话。”
杨三红在台上眼圈都红了,这种事,她一个大姑娘没法解释,也说不出口。她咬了咬牙,道:“各位老少叔伯,你们大都是看着我杨三红长大的,我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金路叔,你如此污蔑我,究竟是何居心?”
杨金路道:“我只是不想看到老太公辛苦打下的基业受损,杨家堡村民蒙受欺骗。我也姓杨,老太公不是外人,我爷爷跟他是叔伯兄弟。”
杨三红道:“金路叔,我没资格当这个当家人,那么,就你有资格了呗。你说的这么热闹,无非就是想让我下去,你好接替我的位置,是不是?”
杨金路冷笑声,道:“我何德何能啊,我要执掌杨家堡,别说大家伙不答应,我自己都觉得心虚。”
此言一出,杨三红愣住了。她以为,杨金路处心积虑,就是要谋夺杨家堡。可谁想,他自己竟然将路堵上了。
就听杨金路接着道:“各位,我杨金路不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我反对杨三红,完全是为了大家着想。老太公辛苦创下这份家业不易,就该由他的子孙后代继承,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家都诧异,杨三红就是老太公直系的重孙女啊,在座谁也没有人家近。这杨金路,究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