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炮道:“我啊,命不好,出生就是贼胚,这辈子干啥也不行了。”
君庭道:“命是可以改变的,只要您想,就有办法。”
郑老炮道:“你这年轻人,能说会道的,还挺在理,你叫什么名字。”
君庭道:“我叫韩君庭!”
“名字不错,够文雅的了。跟你说了也无妨,我得管我这群兄弟啊。眼下,他们也长大了,能自食其力了,我也该换种活法了。”
君庭点点头,道:“郑大哥,就冲您对兄弟们的这种情义,就值得我给您鞠一躬。”
郑老炮道:“千万别,哎呀,你整的我还挺不好意思的。小兄弟,这回真是被逼无奈了,不然我是不会来抢你们的,对不住了。”
君庭道:“看您说的,认识就是缘分。对了,郑大哥,如果不嫌弃,今后跟我干咋样。放心,保证待遇丰厚。”
郑老炮上下打量了君庭几眼,道:“你觉得我能答应吗?我刚抢了你们那么多钱,然后你们不但不追究,还给我一口饭吃,天底下有这好事儿,别逗了。我说过,不伤你们,但你们今后也别来找我们,否则,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郑老炮说着,从腰里抽出一支镖,手一甩,正中不远处一棵树干上。这一镖力道十足,钉在树上上下乱颤。君庭暗道:这人真有能耐,不行,一定给他收服过去。
不过,君庭可没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事儿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免得引起郑老炮的反感,适得其反。
当夜,众人躺在地上,都冻得瑟瑟发抖。已经中秋,山里的风嗖嗖的,夜晚更是寒冷。郑老炮让手下人去捡了干树枝,笼了一大堆火,将君庭等人都放在火堆旁取暖。饶是如此,君庭也冻得小脸苍白。
第二天,郑老炮等人不知从哪找来一口大锅,垒上几块砖头做灶,给众人熬了一大锅热汤。碗不够,就分别喝。几口热汤进肚,大家身上也暖和了许多。
君庭一看,得继续劝降啊。他又叫过郑老炮,道:“郑大哥,您再好好考虑考虑我的话。我不诓您,只要您跟着我干,以前的事儿就当没发生。对了,钱我们还照常给,让您兄弟拿去给他父亲治病。”
郑老炮道:“你充其量就是个押车干活的,你们东家的主,能做吗?”
君庭道:“能啊,洪奎会听我的。”
郑老炮道:“你真当我三岁孩子。洪奎是什么人,我虽没见过,但也早有耳闻,不比我们贼强多少。他会听你个年轻人的,真是笑话。”
君庭着急啊,可三家合作对付伊勒德的事儿又不能跟他说,即使说了也不一定会有效果,哎呀,这可怎么办?
此后这两天,君庭数次去劝说郑老炮归顺,可是,人家丝毫不为所动。最后,郑老炮道:“韩君庭,你别费劲了。你也就遇到我了,要是换个真正的山贼,早死了多少回了。”
君庭也知道,没希望了,只好作罢。
此时 ,距离君庭等人被劫已经三天了,每个人被风吹的萎靡不堪。下午时,郑老炮正和小喜子等手下人聊天,突然山口传来一声呼哨。郑老炮急忙坐了起来,道:“兄弟,抄家伙,这是有情况了。”
不多时,有个手下人进来禀告,说来了一辆大汽车,说是来赎人的。
郑老炮喜出望外,道:“哎呀,终于等到了。去,叫他们派一个人送钱,不许带武器,车停远远的啊。”
手下人下去传达。郑老炮看着君庭道:“小兄弟,这就要走了,保重啊,别记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