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坤也没想到,自己和女儿竟被困在了楼上,眼前就是洪奎的人,当时吓得心砰砰直跳。黄小芸一看是君庭等人,也认出了,十分意外。但是,她看出父亲十分恐惧,当时明白,对方是敌非友,双臂一张,站在父亲身前,道:“你们想干什么?”
君庭道:“黄爷,黄小姐,我们没有恶意。今天冒昧来到会雅居,其实就是想见您一面,商讨下生意的事。”
黄炳坤道:“都怪我疏忽大意,竟没想到在自家地盘,还有人暗算。想必你们都听到了,我和白音是什么关系。这个生意,咱们做不成了。怎么,你们还想来硬的,挟持我吗?”
黄小芸道:“要动我父亲,先过我这关。”
君庭回头一看,常宝远和卫泽还不断地搬凳子呢,底下人一时上不来,放下心来,对黄炳坤道:“您误会了,黄爷,我们是正经生意人,怎么会搞那一套。我们是真有诚意和您谈生意。我的底牌都亮出来了,肯定比伊勒德的价格低三成。这样,我再压低一成,您再考虑考虑。”
“哼,我要是不答应呢?”黄炳坤道。
君庭道:“黄爷,伊勒德那是草原一霸,他手下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您不会不知道吧。就拿白音来说,蛮横无理。他那儿子巴彦,无赖至极,这点黄小姐心里清楚。您和他们做生意,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们真没恶意,不会动您一根头发。”
君庭说到这,黄小芸脸一红,巴彦对自己轻薄的事儿,这几人都听到了,有点不好意思。
黄炳坤道:“他们是好是坏,不能光听你说,我自有分寸。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韩君庭!”
“对,韩君庭,总之这生意,咱们两家是做不成了。你要动手,哼,随便,这是沙河,谅你插翅难飞。”
君庭摇摇头,道:“今天事态紧急,改日咱们再详谈,您再好好考虑考虑。”他来到楼梯口,往下看了一眼,道:“子义叔,如何脱身?”
刘子义道:“他们暂时上不来,但咱们也下不去,跳窗户。”
他说着,在楼上观察一圈,道:“快,从这走!”
这扇窗户下面正是后院,有门楼伸出,实则就一层那么高。他先让卫泽爬出去,然后是常宝远,接着是自己,刘子义殿后。
刘子义跳上窗台时,下面人已经挪动开桌子、椅子上来了。这刘子义,一身都是胆,觉得这么逃走太过狼狈,当即又从窗台下来了,高声道:“你们的脑袋,比这桌子如何?”
打头的就是巴彦。这小子20多岁,身材高大,脸色苍白,有点肿眼泡,模样到还端正。他一眼看到了窗户处的刘子义,刚想进前,但见刘子义后跳下来了,心中害怕,又停下了。
刘子义抽出短刀,对着旁边一个木屏风,就是一挥。但见木屏风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断口齐刷刷的。这一刀声势十足,威力惊人,震住了众人。
刘子义轻蔑地冷笑声,跳上窗台,身子一晃,下楼了。
楼上这群人还在愣神呢,心说妈的妈我的姥姥啊,这小子手底下真硬啊,这一刀要是劈在身上,和那个木屏风一样,当时就得两半。巴彦气急败坏,道:“一群废物,赶紧追啊。”
这群人这才缓过神了,有从窗户跳的,有从楼梯下去绕的,追了下去。
巴彦来到黄炳坤面前,问道:“黄叔,您没事吧,他们没动您吧。”
黄炳坤摇摇头,面色惨白,虽然他刚才嘴上挺硬,但是真害怕了。巴彦又问黄小芸:“小芸妹子,吓坏了,走,我送你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