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红道:“子义哥整日里跟着耿三爷,过得逍遥自在,挺好。就是叶乔大哥,唉,情况不妙啊。”
君庭心一颤,道:“叶乔大哥怎么了?”
杨三红道:“他倒是没事,就是他爹叶遗风,出事了。”
君庭一听叶遗风出事了,当即问道:“叶老英雄怎么了?”
杨三红道:“这几年,我一直忙于杨家堡的事儿,也没出去,就跟叶乔通过两封信。他在信中说,叶老英雄病了,一直卧床,不见好,详细的他在信里也没说。还有,穆娜给叶乔生了个大胖小子。”
君庭道:“红姐,咱们得去叶乔大哥家看看,一方面瞧瞧叶老英雄的病,一方面也得贺下叶家添丁。”
杨三红道:“礼物我已托人送去了,就是无暇看望。这回你来了,你等我几天,我把杨家堡的事儿处理下,然后咱们就去看看。顺便,顺便······”
君庭接过话道:“顺便给他们送喜帖。现在是5月份,咱们婚礼就定在8月吧,我选个好日子。”
杨三红脸一红,道:“这事儿你做主。”
三天后的早晨,君庭和杨三红带着卫泽上路了。这几天,卫泽可高兴了。他刚出大山,觉得什么都好吃,尤其喜欢吃包子,大肉馅的包子一顿能吃10多个。杨三红每当看他吃饭,就觉得有趣。
叶乔家南面,不过,他们想先去寻刘子义,就向西行。
没几日,他们到达四平镇,转路进村,找到了刘翰章家。刘家变样了,原先宽敞的院子,中间被一道墙隔开,成了两家。房子拆掉重新盖了,没有那么高大,很平常。要不是门口那两棵大柳树仍在,君庭还以为走错了地方。
君庭不知道哪个房子是刘翰章住的,就在门口喊:“刘爷爷,在家吗?”
过不多时,刘翰章戴着眼镜,拄着拐杖从左面房子里走了出来。
君庭一看,刘翰章可真老了,须发皆白,腰也弯了。他急忙上前,跪倒磕头:“刘爷爷,您一向可好啊。”
刘翰章一时没认出来了,满脸疑惑。君庭道:“我是君庭啊!”
刘翰章扶了扶眼镜,仔细一看:“哎呀,君庭啊,赶紧起来。一晃又好几年没见了,你长大了,赶紧进屋吧。”
刘翰章将君庭等人让进屋中。君庭一看,刘家原先精美的实木家具不见了,墙上挂着的名人字画也没了,连沏水倒茶都是刘翰章本人做,没了使唤人。
君庭觉得疑惑,问道:“刘爷爷,这是怎么了?”
刘翰章道:“你刘爷爷没被打倒,罚没家产,就挺好的了。不说这个了,君庭啊,你这几年挺好的?”
君庭道:“劳您挂念了,挺好的。”他又将杨三红和卫泽进行了介绍,还将买的礼品放在炕上。
刘翰章道:“你们来找子义吧。唉,这臭小子,我管不了他了,君庭,你帮我劝劝。”
“刘爷爷,怎么了?”
刘翰章道:“子义今年也20多岁了,就不想娶媳妇,偏要等那个翠依。我一劝,他不爱听,就往黑熊岭里躲。君庭,子义的事儿你知道,我要不给他张罗着结婚生子,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大哥张凤山啊。”
前文交代,刘子义并不是刘翰章的亲生儿子,而是他的结拜大哥张凤山之子。当年,刘翰章流落关外,幸得张凤山相助,才有了这份家业。张凤山夫妻早亡,临终前将幼子托付给刘翰章。刘翰章给孩子取名叫刘子义,准备等他成家立业时,再让他认祖归宗,延续张家的香火。
君庭道:“子义叔极重感情,翠依婶子对他有救命之恩,难啊。刘爷爷,话儿我会跟子义叔说,但至于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