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子义将这些信息打听出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君庭笑了;“好,越乱越好,咱们已经成功一半了。”
刘子义担忧:“如果有从江上渔船厂回来的人,咱们不是被拆穿了。”
君庭道:“开河临近,谁都回不来。再说,红姐说此地离那半个月路程呢。”
刘子义道:“现在杨家堡是人心惶惶了,接下来怎么办?”
君庭道:“杨仲谦不傻,他应该已经明白了是咱们背后做手脚。现在,他肯定努力向村里人解释呢。但是没用,这事儿越描越黑。下一步,咱们如此这般。”
东川河镇南有个小镇子,叫马家集。这几天,镇里来了一个姑娘,租下了一间房,说陪爷爷隐居。这姑娘嘴儿挺甜,见谁都打招呼,介绍自己叫杨三红,爷爷叫杨伯谦,是杨家堡的。家里还有个小跟班,10多岁个小子,长得挺精神。不过,这姑娘的爷爷整天不出门,最多在院里躺在摇椅上睡觉,跟谁都不打招呼。
转眼间,杨三红已经搬来一周了,跟左右邻居、买卖铺户都混熟了。有人就问她,怎么不在杨家堡呆了,来这隐居。杨三红就跟人说,二爷爷诬陷她爷爷贪污财产,还要杀他们。他们是好不容易跑出来,捡条命。
这天晚上,杨三红炒好了菜,又烫了壶酒,招呼刘子义和君庭吃饭。杨三红兴奋地道:“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一步步都在咱们掌握中。相信很快,就能救出爷爷他们了。”
刘子义道:“赶紧救出吧,我每天假扮你爷爷,粘着大胡子不说,还不能出门,憋死我了。”
杨三红笑道:“子义哥,我每天都给你买好酒,还不行嘛。”
君庭道:“相信这个消息已经传到了杨家堡了。接下来你几天,咱们要做好准备。”
杨三红道:“放心吧。现在左右邻居都知道了咱们是躲追杀的,都说一有风吹草动就帮咱们报派出所。”
君庭道;“嗯,这样最好。”他这话刚说完,突然愣住了,接着大叫一声:“完了!”
三个人正吃着饭,君庭忽然大叫一声“完了”,脸都白了,给杨三红、刘子义吓了一跳。杨三红就问:“咋了?”
君庭低着头道:“红姐,我思虑不周,很可能要了你爷爷他们的命啊。”
此言一出,杨三红也着急了;“君庭啊,这事儿可玩笑不得,你哪没想到啊。”
“唉,就是你二爷爷的良心。”君庭道,“咱们如此大张旗鼓,你二爷爷肯定会想到是有人捣鬼。如果,他要不顾念兄弟之情,将你大爷爷、爷爷和三叔暗中除掉,就可高枕无忧了。到时候,咱们的努力都白费了。”
刘子义道:“嗨,不可能,杨仲谦再缺德,也不能杀自己的兄弟啊。”
君庭叹了口气,没说话。其实,他也希望是这样,可历朝历代为争权夺利,杀兄杀父甚至杀子的事儿太多了,他心理没底啊。
杨三红把玩着酒杯,沉思半响,道:“不会。我二爷爷这人功利心重了一点,争强好胜,但和我大爷爷、爷爷在一起生活60多年了,他下不去这个手。我相信,老杨家人没有那么冷血的。”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君庭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杨三红又出去采买东西,君庭跟在后面。其实,本来不必要买东西那么勤,杨三红是为了让更多人认识她,知道她在此隐居。
姐弟俩溜溜达达,先割了肉,又打了酒,还买了几个糖葫芦。天气越来越暖了,糖葫芦快要下市了,再吃就得等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