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站了起来,深鞠一躬,道:“葛主任,多蒙教诲,君庭定铭记于心,时刻不敢忘怀。”
葛文忠点点头,情绪十分激动。这一番深谈,这一长一少,都大有惺惺相惜之感,“快坐下,孩子,别叫什么主任,要看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叔吧。”
君庭道:“您这是哪里话,葛叔。”
葛文忠媳妇道:“我去给你们热热菜。老葛,你今儿不是请假了吗,兰兰病也好了,你陪君庭多喝几杯。”
葛文忠道:“君庭,家里还有什么人啊,你是跟谁学的本领啊,跟叔说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咱俩闲唠嗑,我呢,有点好奇。”
君庭道:“葛叔,我的事啊,说起来话就长了。”接着,他就把自己的事,原原本本对葛文忠说了一遍。他一点也没藏着掖着,他爸韩宗清是谁,乾门是怎么回事,《乾坤秘术》又是本什么书,都说了。
听的葛文忠酒都忘了喝了,脖子抻的老长,“哦——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儿。君庭啊,你带我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唉,没想到啊,你这孩子命运也真是坎坷。”
他媳妇在旁道:“君庭,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跟你葛叔、姨,都不用客气,咱就是一家人。”
葛文忠道:“什么称呼啊,叫我葛叔,不得叫你葛婶吗,咋还出来个姨呢。”
他媳妇道:“咋地,叫姨显得我们娘俩近,就应该管你叫姨夫。不是我说你,你瞅你昨儿那德行,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这回我问你,君庭他叔,叫什么,对,小柱子那事,咋办吧?”
葛文忠略一沉思,道:“这事儿,还真有点难办。”
葛文忠说小柱子这事难办,让君庭和长林的心就是一咯噔。他看了看君庭,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小柱子和张老板,他们的罪是坐实了的,并且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此时,不能公然放他们走。不过,我可以马上停止冯贵再闹下去,然后关他们几天,等事态平息下,人们的热乎劲过去,就放他们出去。”
君庭一听,面露喜色:“哎呀,如果真能这样,葛叔,我谢谢您了!”
葛文忠道:“嗨,还说什么谢啊。”
君庭又道:“葛叔,冯贵那边,怕不会轻易松手吧。我听说,他此番大动干戈,是为了升官?”
长林这时在旁道:“还为了发财呢,想起这人我就生气,拿了我们的钱,不办事。”
葛文忠奇道:“怎么,他还收你们钱了?”
长林就将他和君庭给冯贵送了200块钱的事儿说了。葛文忠一拍桌子,把碗筷都震了起来:“胡闹胡闹,你们怎么能这么干。冯贵也感收,这个官儿是干到头了。”
君庭道:“我也没想到,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人,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葛文忠鼻子一哼,道:“他哪打过仗啊,都是吹的。其实,我们内部人都知道,就是都不愿意揭穿他。冯贵的事,我处理,你别管了。君庭啊,今儿不行了,明天我一上班,就着手办这事,你看行不?”
君庭自然没意见。饭吃完了,他和长林要走。葛文忠媳妇道:“你们在县城里,吃住都不方便,就留在家吧,等信儿,你叔被放出来,一起再回去。”
君庭道:“姨,我留在你家诸多不便,被人看到,会对我葛叔造成影响。没事,我们往远走,能找到住的地方。等这事平息了,我再登门处理兰兰的事儿。”
葛文忠道:“君庭说的有道理,如果让别人知道我们认识,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这样,县城东5里地,有个小村子,叫李家沟。你去那找个人,叫李满仓。他是我干爹,你们就住在他家,也方便随时来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