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主任媳妇点点头,道:“君庭啊,那今后兰兰咋办?如果她再招惹这些邪祟,岂不是还得发病。”
君庭道:“这个无妨。我给设个法阵,再给她写道符,带身上一个月,就能彻底解决了,今后再也没有什么邪祟能近身。”
葛主任媳妇脸露喜色,道:“那太好了,君庭,姨也不给你客气了,兰兰的事,就拜托你了。”
又吃了一阵,葛主任媳妇忽然对丈夫道:“老葛,君庭找你那个事,你啥想法?都说打击迷信,可你女儿怎么好的,你可是亲眼看到了,这回怎么说?”
葛主任脸一红,道:“太不可思议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一直以来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唉,君庭啊,这···这怎么理解啊。”
君庭一听,葛主任不叫小同志,改叫他名字了,就知道态度转变了。他道:“葛主任,其实这世上有许多东西,我们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那些什么孤魂野鬼、妖魔邪祟,我也没见过,我都是按照书上写的、前人教的方法,去处理。方法管用,就证明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确实有厉害,这个我们不能否定。”
君庭一见,葛主任还是一副迷惑的神情,知道他的这种无神论根深蒂固,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儿。他想了想,道;“我给您举个例子。您看过中医药,大夫一号脉,就知道身体内有什么什么病。病是什么?是一个能让人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吗?不是,但它的确是存在的。大夫,根据祖先留下的医书,能根据病人的症状判断出来。同样,我一看兰兰额头发黑、双眼空洞,就知道她招了邪祟。我用老祖宗留下的方法,驱除了鬼魂,兰兰就好了。你能说,我所学的这门道术,没有用吗?不能,这也是一辈又一辈的传下来了瑰宝。”
葛主任这回听懂了,频频点头道:“君庭啊,我算服了。你是真有本事的,其实,我为什么这么厌恶装神弄鬼的神棍,这里面有一段故事。”
接着,葛主任缓缓说了一段他亲身经历的故事。
葛主任名叫葛文忠,今年40岁,老家是松江省的。他父亲是当地一个老学究,整天捧着《四书》、《五经》,摇头晃脑,不会干农活,也不会做买卖,所有家里日子过得挺惨。
葛文忠从小跟父亲读书,七八岁时就已经能出口成章,村里人都说他是神童,这要是前清时,肯定能中进士,做大官。可是,正赶上战乱,村周围还匪患不断,活着就不易了。
葛文忠有个小伙伴,比他大一岁,小名叫二伢子。两个人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那一年,葛文忠13岁,二伢子14岁。一日午后,天气很热,小哥俩就到村东头河里洗澡。二伢子水性好,洗得兴起,就往河中间游。葛文忠就在后面劝。可是,二伢子不听,一边游一边还招呼葛文忠也来。
葛文忠胆小,没敢去,而是上了岸。这二伢子正游的畅快,忽然一个浪花过来,就给他拍水里了。他挣扎着要浮出水面,可呛了几口水,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葛文忠在岸上,吓得哇哇大哭,直喊救命。中午时分,农闲时节,人们都在家歇午觉,哪有人啊。二伢子在水里浮浮沉沉,顺流漂下。葛文忠在岸上跟着跑,鞋都跑丢了。
下游河道变窄,水浅了一些。二伢子用尽最后的力量,挣扎地爬向岸边。葛文忠跑过去,将他拖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