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分头开着车在城外绕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开车返回羊城。
回到家中,大分头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了身衣服,接着就打车往铁老四那里去了。
大分头名义上是羊城小灵通,是一名资深的掮客,但是内里其实是铁老四真正的心腹,是铁老四暗地里备着的一枚棋,很多铁老四不好处理的事情,都是大分头暗中帮着处理的。
铁老四这个时候并没有在家中,而是在市郊,他在市郊有一处小厂房,给人代工做饮品的。
大分头打了辆车到那里,从大门往里进的时候,被两个吊儿郎当抽着烟的年轻人拦住了。
如果辛南安此时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两个年轻人,正是昨夜和炮伢一起去斩他的两位。
“原来是分头哥啊!怎么才来,铁爷等你听长时间了!”这市郊外面的路灯坏掉了,但是厂内还是有灯的,借着厂内的灯光,两个年轻人瞬间认出大分头,就同时嬉笑道。
“办了点事耽搁了,铁爷在哪呢?”大分头随口说。
其中一个年轻的就往里一指说:“就在里面那个大库房呢。”
“那我就先过去了,兄弟们。”大分头说。
“去吧去吧,别误了铁爷的事。”另一位年轻的笑说。
大分头也不多说,径直往厂子里去了。
“哎,吉娃,你说铁爷把这大分头找来还想干什么呢?”看着大分头渐行渐远,其中一个年轻人就对另外一个说。
“谁他娘的知道,但是找他肯定没好事,这个大分头就是他娘的一肚子坏水的,昨天让咱们去收拾个人,好悬没把咱们收拾了,一开始可是跟咱们说收拾的就是个怂包,轻松加愉快的事,这不他娘的就是坑咱们么!”被叫吉娃的想着昨晚的事还有点心有余悸,语气愤愤。
“别说了,反正咱们也拿到了钱,就算了。”另一个虽然也有不爽,但是劝了,接着转话道:“那个炮伢的肯定比咱们拿钱多吧?”
“肯定的啊,毕竟那个不像咱们有铁爷庇佑着,而且据说还是和那个人认识的,是要跑路的,肯定得多给钱。”吉娃说。
“你说弄昨晚那个人,铁爷是想干什么呢?那个是个生面孔,没听铁爷和那人有仇啊?”另外一个再说。
“谁知道,也许也和那个韩取一样爬了铁爷的姘头的床,但这回铁爷怒了呢。”吉娃就讲了一个笑话。
“你是想被铁爷喂狗吧!”另一个瞬间捂住吉娃的嘴,然后四下瞅瞅说:“你想死可别拖着我,在这地这种屁话能说么,巡厂吧。”
这番话说完,另一个才松开吉娃的嘴,然后率先走掉。
吉娃脸上虽然有些不服的意思,但是四下看了看,终于也是未敢多说,也往别处走巡厂去了。
……
……
大分头一路走到最里,看到大库房里传出斑驳的灯光,门是没有关的。
没有迟疑大分头就直接进了去,但是进去后就停在门口没动,反而“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库房大铁门的一侧摆着两只大铁笼,每只大铁笼里都有一只凶猛的獒犬,大分头进屋并没有获得獒犬的注意,因为此时每只大铁笼中都有鲜活的猎物,獒犬正在疯狂的撕咬着,场面极度的狰狞。
铁老四正在两个大铁笼前看的津津有味,有些凶戾的眉目间露出些满意的神色。
“分头,看看有趣么?”良久,铁老四才看向进来的大分头说。
能独立处理了炮伢,这大分头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但是看着这幕只是觉得有些血腥,视线缓缓从铁笼里收回来,看向铁老四说:“铁爷这兴趣还真是有些古怪。”
“不是兴趣,是看弱肉强食的道理。”铁老四一句后,离开了狗笼边,走到仓库里的一把凳子前坐下说:“怎么样,事情办妥了么?”
“这世上少了炮伢。”大分头走到铁老四的对面,也找了把凳子坐下说:“其实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铁爷为什么要灭炮伢的口呢,他想要的虽然多了点,但是不至于这么做吧?”
“最近很关键,怕他守不住秘密,死人才是最稳妥的,”年近四十的铁老四一张圆脸上戾气不减,闪动的眉眼间带些杀气:“何况这小子不太老实,我给个机会帮我带货他却私藏,吃上还想吃下这就是取死之道。这次让他办这点小事张口就是五斤的货,而且还带着点威胁的意思,养不住他这大胃口就只能送他走了。”
“没有那个能力却想贪着那口吃的,咬上了亡命的饵也就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