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白起魂魄意识还是一片混沌，毕竟已经在无尽血海中待了千年时间。

换成一般生灵早已经被无尽血海同化。

白起身为准圣，这才能一直保留完整这么久。

至于意识清醒，除非有人唤醒，否则根本不可能轻易清醒过来。

否则如果能随便清醒的话，那被杀掉的准圣魂魄不都得从无尽血海中逃脱？

女娲看到白起魂魄出现，俏脸顿时沉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白起都是屠杀人族的主使，人族中大半的顶尖强者都是死在白起手中。

现在即便只剩魂魄，她看到白起依旧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你就让我看这个？”

“这有什么隐情？”

女娲皱眉，依旧还是不知道红云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只见红云忽然一指点出，白起魂魄先是一阵颤抖，然后一些丝丝缕缕的红色气体就从白起魂魄中飘散而出。

“这是什么？”

女娲神情微变，连忙对红云问道。

红云笑笑道：“天道煞气，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

“这些是天道煞气？”

女娲眉头一皱，瞳孔也不由微微收缩。

身为圣人，本身就是洪荒开辟后所诞生的第一批生灵，对天道煞气她自然不陌生。

（有人说龙凤麒麟才是第一批，并不是的，不管龙凤麒麟还是鸿钧罗?这些都是先天生灵，他们在洪荒还没开辟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一直生活在混沌虚空罢了，就好比混沌魔神，后来随着盘古开天辟地，他们才进入洪荒中，但本质上他们其实并不算是洪荒中的第一批生灵，真正的第一批生灵是十二祖巫，两大妖皇，三清这些人，还有红云也是。）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白起之所以屠戮人族，是因为受到天道煞气的影响？”

女娲看着红云，见红云不说话，又皱着眉头道：“可如今洪荒中基本上早就已经没了天道煞气。”

“这白起不过只是准圣初期修为，又常年待在天庭，怎么会沾染到这种东西？”

红云笑道：“正常情况下的确不可能，但如果不正常情况下呢。”

一边说着，红云伸手指了指头顶。

女娲下意识抬头看了看，但下一刻，瞳孔微微收缩。

“你的意思是......”

还没说完，就被红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知道就好。”

红云笑着道：“当然这些也不过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信与不信，你还是自己判断的好。”

“白起屠杀人族的确有错，但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

“而且他再怎么说也是白泽后人，我身为火云教教主，既然白泽来求，我自当出手。”

女娲看着红云，眉头紧锁，眼睛同样也一眨不眨。

相比起白起，她现在更在意的是红云刚才说的那番话。

难道屠戮人族真的幕后之人......乃是紫霄宫中的鸿钧？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且还要将此事嫁祸天庭？

红云看着女娲不说话就知道女娲心里在想什么。

咧嘴一笑，刚想着带白起回火云教，这时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

“对了，此时虽然人族被屠杀导致人族气运大跌。”

“但你倒是也不用太过在意。”

“相比起人族日后的发展，现在这番遭遇反而是个好事。”

“好事？”

女娲忍不住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今天红云说的这些话，她竟然全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