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李琛也挂不住了,手狠狠的攥紧了手中的枪杆,险一些当场暴走直接催马杀过去,把这个雷虎挑死当场。
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冲动,李琛按住又要暴走的李复和朱彪,冷笑一声道:“看来野人就是野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此獠不过是一条恶犬罢了,恶犬对我们狂吠,我们难不成学他不成?既然如此,那么就休怪我们无情了!回去吧,一会儿取了他的狗头,尸体拉去喂狗就是了!”
李琛虽然是对李复和朱彪说话,但是声音却很大,当然也传到了对面雷虎以及前面的野人耳中。
雷虎即便是再粗俗,也听得明白李琛是在骂他,而且比起他骂李琛,还要狠上几分,完全没把他当人看,直接将他比作恶犬,气的雷虎立即就暴跳如雷,污言秽语从他满是乱须的嘴里喷涌而出。
李琛也不再跟这厮废话,跟这等粗人可以说是完全没法交流,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了。
怪只能怪他们自己命不好,什么不做,偏做了野人,还撞到了他李琛的枪下。
李琛拨马就走,带着李复和朱彪回归本阵。
“诸君,野人不服教化,犯我乡里,夺民之粮,羞辱于我!今日乃是尔等建功立业之时!今日谁若斩下此獠之首,我李某自赏其万钱!杀贼!”李琛骑在马上,立马于军前,对着眼前这一百多名手下兵将们厉声吼道。
这些兵将们也都听到了刚才那雷虎谩骂羞辱李琛,一个个也都怒不可遏,李琛现如今在他们之中,已经是恩同父母一般,说白了就是他们的主人,主辱臣死的道理他们都明白,今日李琛被这些粗鄙野人羞辱,他们一个个也都感同身受,此时早已是怒不可当。
当李琛说罢之后,众军立即同声怒吼道:“杀贼!”
李琛随即拨马回到了队伍正中,把长枪朝前一挥,指向了对面的野人们,厉声大喝道:“进!”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队伍中的号手立即便吹响了号角。
一百多名官兵,闻声而动,长牌手在前,拎起沉重的长牌如墙二进,其余兵卒则紧随其后,如林推进。
一股杀气随之便从这些兵将身上弥漫而出,随之一股威?R感顿时朝着那些野人们扑面而来。
看到官兵先动了,如墙一般朝着自己这边推了过来,这边的野人之中有人惊呼了起来,前排的那些野人顿时就骚动了起来,原本放平的乱七八糟的长兵,开始乱晃,明显受到了官兵威势的压迫,让他们开始紧张了起来。
李琛没有采取复杂的进攻方式,直接采用了最最简单的全军压上的进攻方式,可以说是破釜沉舟一般的一击,不打垮敌人,自己便被打垮。
但是李琛毫不担心,面对着这样一群乱七八糟、毫无组织毫无纪律可言的野人,如果他还使出浑身解数,把部下调动的眼花缭乱的话,那么真是太高看这些野人了。
野人们悍不畏死不假,但是那要看是在什么环境之下,如果是械斗一般的乱战的话,这些野人大概能发挥出他们最大的战斗力,但是结阵对垒,这些野人挤作一团,那么恰恰就是他们的弱点,这样根本发挥不出来他们的强项,面对着有组织的部队进攻,他们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羔羊。
李琛亲自率军压上,前进的鼓点在他们背后被敲响,所有官兵每迈出一步,都要踩在鼓点上,和鼓点保持同步,这么一来在步幅相差不大的情况下,短距离行进,队伍不会混乱,阵线可以保持在一条线上。
而官兵这边,每迈出一步,都会沉声大吼一声杀贼,一百多人瞪着眼,扯着脖子同声大吼,声音绝对不小,每一声喊杀,都如同滚雷一般,虽然他们行进速度很慢,但是却如同一堵墙一般,缓缓的向前推进。
走出不远,这种威压感,就让前方的野人们开始慌乱了起来,这些野人也全无与人结阵对抗的经验,面对着官军如此压过来的气势,他们即便是凶悍,但是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
李琛他们还没走出多远,雷虎就额头微微有些见汗,他握着狼牙棒的手,也开始出汗,让他觉得棒子变得有点滑,心开始有点慌。
而且他发现左右的野人们,开始慌乱了起来,于是他为了稳住军心,打乱官军的行进节奏,连忙高声吼道:“放箭,放箭!”
听到雷虎的吼声,在手持长兵的野人之后的那些手持猎弓、猎弩的野人们,赶紧纷纷越过前面的野人,挤到了队伍最前面,忙不迭的开始给他们的猎弓搭箭,给猎弩上弦上箭。
也没有人指挥这帮野人便自行其是,开始朝着迎面压过来的官兵乱射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