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先天灵宝的主动。

叶凡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愿意。”

张大锤……哦不对，唤作灵毕的器灵瞬间怒了，再无先前的友好，恐怖灵压笼罩而来，险些将叶凡的身躯碾压个粉碎！

“人类，我放低姿态，与你好声好气商量，你——莫不是想寻死！”

这一刻，幻化成一只雷鸟的灵毕还没叶凡巴掌大，但却拥有仙帝之宝的威势，耀眼夺目到叶凡根本无法直视，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直觉告诉叶凡，养雷池器灵只要一个念头，他就会化作齑粉死无葬身之地。不论是使用遁字仙术，还是逃入古玉空间，亦或者是其他保命手段，都绝无活下来的可能。

这。

是境界与实力上的绝对碾压！

“前辈不想听听原因吗？”

叶凡依旧很平静，像是感知不到死亡即将到来。

灵毕寒声道：“说！”

“晚辈其实很想带走前辈您，将您放置于古玉空间里。哦，就是李清河神将的养身玉内。届时再遇到敌人，有您在……那将是满满安全感。您杀死第三步实境老怪可能有点儿麻烦，但大天尊、天尊境，您不是随随便便乱杀？”

叶凡的话。

让灵毕化作的玄鸟微微点头，这个倒是没错。

“但，晚辈不能啊！”

叶凡严肃道：“养雷宗建立在您的本体之上，您一走，养雷宗定会生变。养雷宗一旦生变，命宗、千机楼、百花阁，甚至不知藏在何处的七彩宗，必然会发现您的存在。”

“您，有把握在他们手下逃脱，或隐藏掉所有气息吗？”

“……”

灵毕沉默了。

巅峰时的它必然可以，如今……虽然也能够做到，但却要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代价重到它无法承受。

“再者，您想让晚辈帮忙寻找东方仙帝是吧？可以是可以，但您也不想想，晚辈如今才是神桥后期，如何能够接触到仙帝这般的存在？”

“前辈若是相信晚辈，便在此等候。待晚辈境界提升或者您状态恢复，咱大大方方的离开！毕竟，您都等了十万年，还在乎多等几年吗？”

“嘶……”

灵毕听着听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的确是这个道理。心高气傲如它，若是离开这里，断不会一直隐姓埋名。

十万年弹指一瞬。

别说等几年了，就是再等个三五十年，对它而言也无所谓。

灵毕收拢所有威压，语气温和下来：“小子，我先前语气有些重……”

叶凡连连摆手道：“前辈这是说的哪里话？都自家人，况且您也是为了晚辈好。”

灵毕欲言又止。

叶凡适时给了一个台阶下：“对了前辈，这村庄跟这重瞳男子是……”

“哦，这村子啊，没什么好说的。仙帝年少时，曾说此地水井甘甜，我便一直护着，就怕仙帝有朝一日还想再喝一次。”

灵毕遗憾道：“只可惜，十万年岁月荏苒，当年人数过十万的小城，如今已经快要覆灭了。至于这重瞳男子，是外界来的凡人，借着特殊手段来到这村子，数十次逃脱无果后，便痴了傻了疯了。”

“外界的凡人？”

叶凡惊讶看去。

要知道，连大天尊都不一定能承受住养雷池的道道雷霆，一介凡人竟能走到养雷池的最深处？

“他是天雷体，天生与雷道契合，又与仙帝一样是重瞳。若非如此……哼！”

灵毕冷笑一声。

显然，其他试图闯入的凡人、修士，全都死了，纯粹是傻大个与东方仙帝有一丝丝相像，这才侥幸活着。

不过叶凡也知道。

灵毕之所以不杀，大概率是被灵毕当成了仙帝的影子，哪怕他不是她，但……有一丝丝相似，也已足够。

叶凡思索片刻，抱拳道：“不知前辈可否给晚辈一个薄面，放他离去。”

“你要他做什么？当修炼雷系神通的炉鼎？”

“……不做什么，单纯觉得他人挺好。”

即便痴了傻了，依旧拦着叶凡不让他喝井水，认为其中有脏东西。

对了。

法则小蛇！

叶凡再次看向水井，却发现里面的法则小蛇全部消失不见，只有清澈的井水，荡漾着蓝天白云。

叶凡遗憾道：“可惜！”

灵毕无语道：“你小子，该不会真觉得那些雷道法则是真的吧？”

叶凡摇头道：“晚辈知道是假的，但……正是假的，才让人可惜啊。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灵毕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滚吧，我也得休息了。对了，外面有个小丫头，似乎是来……找你的？”

小丫头！？

叶凡眼中浮现数道身影，是师姐李云清？还是师父苏清欢？

灵毕落在井边石头上，翅膀轻轻一扇，平静的水井泛起涟漪，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