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厌噌的一下红了脸。
怎么可能不记得,今天早上交出去的可是他的初吻。
顾南看着齐厌从青皮虾变成红皮虾,双脚还无意识蜷缩起来,突然神清气爽。
害羞纯情男大学生什么的果然最好玩了。
“回忆起来了吗?”顾南一脸公事公办地问。
齐厌:“……”
救命救命救命,她为什么要问他这么羞耻的问题。
顾南调整好姿势,躺的安详又规矩,一脸的听之任之,“回忆清楚了就来吧。”
来什么啊来,你听听你这话正经吗!
齐厌真庆幸这是在床上,要是在地上,他肯定慌的转成了陀螺。
“我准备好了。”顾南闭上眼,还说了句十分助兴的经典台词,“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齐厌脑子一蒙,全身的血都好像在往头顶冲。
这是要干嘛?
不是亲亲吗?
她这么说,是打算要睡他了吗?
齐厌涨红了脸,“你、你受伤了……”
要不这事儿还是改天吧。
顾南睁开眼,怀疑地看着他,“亲嘴要用到手吗?”
嗯……怎么不可以呢?
“而且我只是左手受伤,这儿还有一只右手。”顾南把手举起来。
齐厌:“……”
你确定你说的是亲嘴?
他的表情复杂又纠结,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空白,已经被她几次三番的虎狼之词吓呆,完全反应不过来。
眼睛瞪的圆溜溜的,清澈又赧然,偏偏勾人的很。
太纯情也不好啊,顾南喟叹。
眼力见不行,她都受伤了还不能躺平享受,还得主动。
今天必须好好教教他。
顾南撑起身体,找准唇瓣就亲了下去。
或许是伤口的疼痛太磨人,又或许是带病上岗违背打工人守则,急于发泄,她没什么耐心,浅浅舔吻了几下,就撬开牙关侵入了进去。
好在齐厌呆归呆,还算配合,没让她经历撬不开城门的尴尬。
“好好学。”顾南含糊交代。
齐厌大睁着眼睛看着上方的顾南,整个人又僵又烫,好像刚从沸水里捞出来,天灵盖儿都冒着羞耻的热气。
救救救……救命!
他该怎么做,他该怎么做?
顾南吻的好用力,和早上的温柔体贴截然相反,动作粗暴的好像要咬烂他的嘴唇。
可是好舒服。
和厮磨辗转的浅吻比,粗暴有力的深吻给人一种灵魂都要被抽走的刺激。
他从来不知道接吻原来这么舒服。
一个骤然的动作,齐厌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从胸腔里震荡而出,沙哑的声线是与他年纪不符的低沉。
他下意识仰头,柔软蓬松的枕头被压的愈加凹陷,瘦削的下巴也不自觉向顾南靠近,像是在主动献吻。
纤细苍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凸起的喉结快速滑动,恍如濒死时无力的挣扎。
他两眼微眯,生理性的泪水缀在浓密的睫毛根部,在暖色的小夜灯下颤抖着,发出脆弱的诱惑,泛红的眼尾似经过微醺发酵过的上好胭脂,有一种勾魂夺魄的魅意。
齐厌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多么诱人,他深深陷落在顾南略显粗暴的亲吻里,忘乎所以。
顾南终于见到了自己想见的美景。
心头的躁意稍稍平歇。
乖顺的美人躺在自己身.下任她予取予求,换谁不高兴到发疯。
两分发泄似的暴力在不知不觉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越发缠绵悱恻的深吻。
齐厌就像一尾被扔进温水里的鱼,他在温暖的水流里游啊游,体会着前所未有的舒适,畅快又自在,等锅里的水慢慢烧干了,他就彻底躺在锅底不能动弹。
已经熟透了。
顾南离开时,他甚至仰着脖子追着她的嘴唇跑。
直至无力的脖颈撑不住他的欲望,纠缠的唇齿才不舍地分开。
“呜……”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意味旖旎的呜咽。
被泪光笼住的双眼模糊不堪,一圈圈五颜六色的光圈在视线里蔓延,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了。
他只能浑身无力地躺在雪白的大床里,张着颜色靡艳的唇,起伏着胸膛不停喘息。
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