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会挑眼筛选一番,这寻常人家的看不上,只会在世家贵族里挑,比之白大人也好不到哪里。
都是为了儿女计较。
师老头叹了一声,推己及人,便给他出了个主意,不如继续让白矜书在道观里住着,待韶怡忍不住先退了婚便万事大吉,这样既能保全韶怡的名声,又不至于得罪皇后。
白大人一想,这主意倒是不错,但他那小儿子先耐不住清苦,从道观里又偷跑了回来。白大人无法,只得先让他待在房间里不许出来,可这府里的人一忙起来便忘了管他的饭食,这偷溜出来觅食的间隙,正好碰见了出来透气的韶怡。
两人一个逃一个追,袁黎忍不住帮了韶怡一把,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扔在他的必经之路上,那白矜书被突然出现的石块绊倒,痛呼连连。
韶怡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看他,而后笑了一声:“你跑什么?”
“你追我做什么?”
“自是有话要与你说。”
白矜书双目瞪得浑圆,惊恐道:“你莫要再说,我白矜书就算死也不会娶你!”
“谁要你娶我?”韶怡冷哼一声,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张纸丢给他:“这是退婚书。”
白子画展开细细读过后难以置信地看向她:“你……真的愿意退婚?”
“告诉你实话也无妨,若不是白大人三番四次求我姐姐,你以为你们白家如何能攀上韶氏?就算韶氏如今没落,你也远没有与韶氏解除婚约的资格。我对你无任何好感,更无想嫁你的念头,从头至尾不过是你父亲的一厢情愿。”
话音落下,她再冲着白矜书嫣然一笑,齿间却凉寒无比。
“难为你去道观躲了那么多日,为了我受苦受难一番,今夜去与你好父亲讲清,我韶怡喜欢的是昂藏七尺的男儿郎,不是如你这般软弱囊揣的怯懦之人!”
白矜书第一次被人如此折辱,竟觉身上的伤都不疼了,立时起身回击:“我……我知你喜欢那位淮安王府的蓁将军!可你也不看看自己,连……连街头市井都传你性烈如火,蛮不讲理!也怪不得那位蓁将军对师太傅之女慕眷遐思,对你避如蛇蝎!她知礼柔美,与人为善,若我是蓁将军,也会……会倾心于她!”
袁黎饶有意味地回头看向师雪妍。
师雪妍颇为尴尬,怎么又扯到她了……
同时也为这位白郎君捏一把汗,韶怡平日就算再疯也算有所收敛,但唯独提及两人会炸,一个便是蓁胥,另一个,自是她了。
果不其然,韶怡一听白矜书接连提及他们二人直接冷下脸来,寒声道:“你与淮洛那些公子哥儿果然是一丘之貉,皮相之见,肤浅至极!师雪妍矫心饰貌、言行相诡,与你正好相配,既然你如此欣赏她,便去娶了她好了!省得我见着她便觉恶心难受!”
韶怡的嘴里果然吐不出什么好话来,这前几日在皇后身上受的委屈还未讨回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自然忍无可忍。
师雪妍一把拨开袁黎走了出去。
袁黎赶忙缩了缩身子,免得溅了自己一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