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头干嚎了几嗓子。
说小德张已然蹬腿儿归西,享年八十有一,这年头称得上是喜丧高寿了。
“嘞——”
“娥子,爷们儿今儿也送你一件好玩意儿。”
杨朝升伸手往自个儿怀里一摸,从随身小世界里摸出一枚坠子来。
坠子一现面。
娄晓娥闺房里的鸢尾花香气,就仿佛被抽掉了魂魄,缕缕残息尽显苍白。
“好闻,这气味好好闻。”
坠子的气味,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幽幽沁入鼻息,若有若无,偏生又令人沉醉。
娄晓娥接过坠子,定睛一瞧。
“这这这,这是沉檀龙麝。”
“识货。”
娄晓娥不愧出身于豪门世家,果真见多识广。
同样的吊坠。
杨朝升也给窦桦和陈雪茹,一人送了一枚。
她们俩就没能认出这吊坠的料子。
这枚用“沉檀龙麝”打磨的吊坠,抛开坚硬的质地不说,光是油脂线纹理就堪称独特,粗看如同流云蜿蜒,静观好比星河暗涌……
吊坠入手温润,富有琥珀的光泽。
一条雕工极为精湛的团蛇,活灵活现,占据了五分之四的坠面。
蛇头向天,势如潜龙欲起,蓄风云于方寸之间。
蛇瞳嵌入的两枚粉钻生光,流转之际,恍若有包藏宇宙之机。
“娥子,你爷们儿属蛇。这吊坠上雕的团蛇,有‘盘桓守祚’的寓意,正如让我来守护你的一生。”
娄晓娥打小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了,杨朝升是她第一个男人,她哪听过这样的情话,立马就沦陷了。
“朝升,我们俩歇了吧。”
“中——”
这一夜很疯狂。
娄晓娥频频主动出击,即便连战连败,也毫不怯场。
翌日,直到中午时分。
两口子才搂搂抱抱,迈出了房门。
娄家父子俩,一大早便出门办事儿去了。
家里只剩下谭雅丽这个大闲人,陪同着小两口共进午餐。
一会子,娄晓娥凑到杨朝升耳畔说着悄悄话。
一会子,杨朝升用筷子夹些娄晓娥爱吃的,对她进行投喂。
……
小两口这腻歪劲儿,被谭雅丽尽收眼里。
她嘴角流露的笑意,一直没断过。
女儿女婿你侬我侬的样儿,让她心里头倍感欣慰。
“朝升,晓娥,你们俩下午有准备什么节目没?”
娄晓娥抢先作答:“有啊!妈,我跟朝升商量好了,下午一起去中环压马路牙子。”
谭雅丽食量不大,感觉自个儿吃好了,便识趣地起身离开餐厅,怕碍着女儿和女婿过二人世界。
临了,她没忘叮嘱一句。
“晓娥啊,出门儿前记着来妈这儿拿张片子。中环那块儿有家魔都老师傅开的铺面儿,做婚纱大褂的手艺那叫一个地道!”
“我知道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