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一下,现在你准备好演唱会之后的事情吧。”
“好好好。”他一路小跑,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安排手下人做事。
韩冬坐在装道具的塑料箱上,用酒精棉擦拭琴颈:“陈老板,你们这喷漆...\"他突然对着琴箱哈气,白雾在亚光涂层上凝成转瞬即逝的双环,“能在南极用吗?”
“去你的臭贫。你说呢?”
我接过来吉他检查琴身时发现一处新鲜划痕,是某个疯狂推弦动作的赠礼。化妆间的暖色灯下,那道伤痕惊心触目。排风扇的轰鸣中,我仿佛听见木材深处的叹息,那是云杉面板在漫长干燥期里留下的记忆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