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撑过这一段,等到汉军疲惫之后,就可以像之前的浚稽山之战一样拖垮他们!”
“本单于以天神的名义向各位保证,此战中功劳越多的部族,将会在战后于漠南草原分配到更多的奴隶和草场!”
且鞮侯单于也是豁出去了。
为了确保击败汉军,这位匈奴单于拿出了以功劳换算草场的方式。
要知道在过去的百年时间里,匈奴人从来都是按照远近亲疏来分配,其次才是作战功劳。
在场的匈奴将军、贵族们闻言,一个个心中都意动不已。
“单于放心,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些汉人就这么跑了的!”
一天又一天的激战过去。
匈奴人爆发出了惊人的斗志,死死地拖延住了汉军。
汉军的后勤压力开始浮现出来。
上官桀表情忧郁地开口道:
“大将军,我们剩余的粮食最多再支撑五天就得撤退了。”
“五天之后不撤退的话,粮食无法确保能让我们返回漠南!”
李广利脸色阴沉。
五天?
怎么就只有五天的粮食了?
看到李广利几乎要杀人的表情,上官桀忙道:
“大将军,所有的粮食都登记在册的,您若是不相信的话,随时可以调阅。”
李广利呼出一口气,缓缓道:
“本将军明白了。”
老将路博德闻言,忍不住轻声开口。
“大将军,老夫觉得有些将官克扣军饷实在是太过分了,或许应该惩治一下他们,提振士气!”
作为左将军,路博德麾下除了来自居延城的本部一万多人之外,还额外下辖了大约五千多李广利划拨过来的部队,也就是两名校尉的编制。
在日常的接触中,路博德非常震惊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两名校尉,包括他们麾下的军官们,竟然将克扣士兵的军饷、粮食当做习以为常!
甚至出现了第二天出战作为先锋的士兵们,在第一天晚上都吃不饱的情况。
正常的先锋军都是能吃顿好的,李广利麾下的这些先锋军竟然连吃饱都做不到。
这怎么能指望将士们卖力死战?
当年路博德追随冠军侯霍去病出战的时候,可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
李广利一听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拉着脸开口道:
“怎么,路老将军是在质疑本将军不会带兵?”
路博德尴尬一笑,忙道:
“大将军误会了,老夫只是……”
李广利直接打断了路博德的话:
“将官有将官该做的事情,士卒有士卒该做的事情。”
“路老将军第一次在本将军的麾下作战,有些事情看不懂很正常。”
“你是左将军,只需听从我的指挥即可,其他事情等你哪天当上了主将再说!”
路博德只能转身离开。
回到帅帐之中,路博德找来几名心腹进行叮嘱。
“这一战恐怕是打不赢了,尔等接下来的时间里若是上场,务必以保存实力为先。”
“切记,任何时候,就算是有绝佳良机在眼前,也一定要等到老夫的命令才能出击。”
几名心腹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才有人道:
“路大人,咱们的形势有这么严峻吗?”
路博德叹了一口气,道:
“我倒是希望没有这么严峻,只可惜怕是天不遂人愿啊。”
“此次只要不步李陵的后尘就行。”
众人闻言,心中变得沉甸甸的。
李陵……
看到这里,大秦世界中,秦始皇摇了摇头。
“这个李广利,确实是个不中用的东西。”
蒙恬道:
“李广利不会用兵,的确不是匈奴那位且鞮侯单于的对手。”
蒙恬当年也是正儿八经带着大秦冷兵器时代军队和十几万匈奴骑兵对抗过的。
结果就是把匈奴人打得大败而逃,一举收复河套地区,将大秦的北边边界拓展到黄河以北。
接着又坐镇北方边境多年,和匈奴人多次交战,让匈奴多年不敢南下。
那时蒙恬麾下几乎没有什么骑兵,就是纯靠步兵、车兵之间的配合击溃了匈奴人。
李广利如今麾下拥有六万骑兵却打成这种样子,实在是让蒙恬看了感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