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与河南尹之间尚且有屏障可以依托,不至于一日三惊,猝不及防。”
“第三,与第二点相依存,许都地近伊阙关和荥阳,而这些关隘是阻止秦军东出的通道,这些通道不在我等手中,则秦军可一马平川的横扫中原,而立都于许县,可就近支援这些要隘,便于守御。”
“这第四,迁都他处,乃是示弱于关中,两强相持,全凭一口气在,而今未曾接战,明公就怯而退之,与军心士气大为不利,是所谓自弃王霸之业。”
“是故迁都之事,望明公熟虑之,切不可因一时之误,造成万世之失。”
曹操默然了几许,而后恍若顿悟一般,他抚掌叹道:“非是文若,吾将铸成大错矣……迁都一事,自不可再提,若有言及迁都者,立斩。”
“明公从善如流,何愁霸业不成。”荀彧赞了一声。
曹操微笑颔首,眉宇间却是泛着一层阴霾,河北袁绍、关中刘璋,为宇内强藩,当世豪杰,他欲要成就王霸之业,须得剪除此二人才是。
却是难矣。
一念至此,曹操神色复振,事情难是难,可他甚是喜欢这种感觉,与人斗,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