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任后倒是客气地请来了秦观,先是追叙了他先前与苏轼之间的友情,然后便明白无误地表示,虽然他来处州也算是受贬,对于秦观的起复也帮不上忙,不过照顾好他的基本生活,不至于让各种窝心刁难的事情在处州发生,这点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当然了,秦刚也会代表自己的老师,对刘知州的关心与实话实说表示感谢,并表示,处州城的一切都会继续延续之前与李通判之间的良好合作。
随后,通判李尧便接到了前往温州就任的诏书。
在出发前,李尧专门将秦刚请去一叙,秦刚自然明白他的真实想法,当然也带着自己的打算,携了一份重礼前去为其饯行。
“高远兄此时高升,又是海边大州,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啊!”秦刚上来就是一顿恭维。
只可惜李尧听了后却摆摆手道:“徐之是拿我打趣了。这温州孤悬海边,内陆交通极其不便,要说做海贸,却是无法与明州、泉州相比,最多给他们做做中转地。况且温州之境多山少地,物产不丰,却是比处州好不到哪里去啊!”
自从处州保卫战之后,秦刚与李尧的来往还是比较多的。虽然说,这李高远对知州官位的谋求之心重了些,但也是可以理解的,否则他也不会在州城被围之时,果断地去作出请秦观这个罪官出山的决定,从这里也可看出他多少还是具有一定决断之心。
而在之后收伏栝苍山二十四寨山匪的过程中,他也是个明白人,不可能看不出秦刚在其中收编相关势力,布局州县各处的生意之举。但他居然依旧能够保持着“难得糊涂”的心态,任由秦刚在各县安插效用勇敢,却只须确保自己能够享用这一政绩功劳即可。
在他的眼中,只须看重两个关键之点:各县赋税稳定上升,地方治安大幅好转,这便是他的政绩,也是他这次能迁升知温州之位的重要基础。
“高远兄,你应该知道,我其实就是一个生意人。”秦刚有点懒懒地说道,“所以章运使才让我在有空的时候偶尔去下催纲司在杭州设的衙门就成。所以,在处州可以与高远兄做生意,到了温州也是一样,而且可以做的生意就更多了。”
李尧的眼睛一亮,他要的就这样一句话,所以便笑眯眯地说:“不管温州、处州,都是江淮发运司的辖地范围之内嘛。而且,要是从做生意的角度来看,温州的确是有更多的优势。所以,无论与公与私,徐之贤弟一定不能忘记要拉为兄一把啊!”
“既然高远兄这么说了,小弟眼下倒也真有一个在生意可以与你好好地合作合作的。”秦刚见其说得坦诚,便也就抛出了想法,“这两浙路的各地,甚至再西一侧的江南西路,都是人多地少,失地流民甚多。前些年,朝廷多会收拢他们,编成厢军以防有乱。只是眼下朝中裁撤南方厢军的呼声甚高,高远兄应该听说了吧!”
“正是啊。”李尧一听便皱起的眉头,“这裁撤厢军之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后患无穷。原想当初,地方为何有了这么庞大的厢军,还不就是因为这帮人没了土地,没法生活,怕他们聚集为匪,才去收拢了起来。可是现在朝廷一句‘没钱了’,就要把他们裁撤了,可裁撤之后,要让他们往哪里去呢?跑进山里不就又成了山匪么?到了那个时候,剿匪又得再养兵,出兵又要花钱,这前面省的钱又是干什么的呢?真不知朝廷那帮人是怎么个想的!”
“朝廷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缺钱是他们眼下遇到的问题,所以裁撤厢军,就可以很快在解决掉缺钱的这个眼前问题。而高远兄刚才所说的匪患的问题,却可能会是在一两年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并不在他们的担心之中啊!”秦刚笑眯眯地看着他。
“唉呀!可是我们这些地方官员,守一方之土,就得担一方之责。明知一两后就会发生的事情,眼下无论如何都得预防预防啊!”李尧此时所讲的话语,倒还真的是充满了拳拳的报国爱民之心。
“李知州一心为民,秦刚十分钦佩,若有可能,愿将全力相助。”
李尧不由地心里一动,赶紧发问:“可是徐之手头有什么良策可以教我?”
“良策倒也谈不上。”秦刚这时才不紧不慢地说,“正好我在明州的海贸会社经营得还算不错。海船在南下的半路上也曾发现了几个无人的海岛,这岛上倒也有些平坦的土地,只是无人耕种。所以,我在看到了这里要裁撤厢军的事情,便就在那里琢磨着。假如这些被裁撤下来的厢军,他们要是的确没有好的去处的话,不如就来和我签订一个契约,安排他们到海岛上去开荒种田,他们可以获得一份安定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