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变得模糊了，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往前看。”

说到这里，黑无常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继续说道：“我是鬼差，接触最多的是死亡。人死后最终的归宿是墓地，如今墓地也成了敛财的工具，更不要提骨灰盒也成了谋取暴利的手段，现代人丛生到死，一直都被资本在割韭菜。这样在方方面面都被收割，普通人怎么可能不焦虑，怎么可能不疯狂的追逐金钱？”

听到这里，我忽然想明白了，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所有人都在追逐金钱，善恶观和道德观在金钱的冲击之下，自然会失去原本的约束力。不过，以前也有金钱，为什么没有像今天这样？是因为当时大家敬畏鬼神？”

“敬畏鬼神的确是原因之一。不过这其中还有另外一个深层次的原因。”

“大人请讲。”

“我们华夏文明的善恶观和道德观，是在漫长的农耕社会历史中形成的，而农耕文明最大的特征就是稳定。一个家族在一个村子延续下来，就是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周围生活的也是亲族好友。”

“在这种稳定的社会环境之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必须稳定。哪怕追逐财富，也不可能像资本那样无休止的追逐利润最大化，华夏古代不是没有商业，同样拥有大富商，可哪个大富商敢像现在的资本那样压榨员工？压榨自己产业中的雇员？”

“与之相反的，这些富商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运气发家了之后，反过来还要在家乡修桥铺路，博取一个好名声，因为只有好的名声，才能让整个宗族团结在自己的周围，保证自己的安全。”

听到这里，我疑问道：“既然以往的富商会考虑这些，现代的资本为什么会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