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轩将药袋放在夜梦仙的腹部,并拉过被褥替她盖上道:“别着凉了,喝完药睡一觉。”
“哦。”
夜梦仙这次变乖了许多,因为她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此时此刻孤立无援,夜梦仙有那么一点怕这个少年轩帝了。毕竟刚才慕容轩的话,她可是没忘记的。
夜梦仙老实巴交地开口:“阿轩把银针取了吧?我躺着也没法喝药的。”
慕容轩端着药碗坐在床边道:“取了银针,仙仙乱动怎么办?”
“阿轩放心!我绝对不乱动了。”夜梦仙恨不得立下毒誓表明决心。
慕容轩嘴角轻抿出一丝弧度:“仙仙不用担心,等会你睡着了,我会帮你取下银针的。”
夜梦仙被他嘴角的笑意和轻柔好听的声音给蛊惑了,但转瞬回神,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老人家坐在这里,我哪里还睡得着。”
夜梦仙一脸迷茫地看着慕容轩端着药碗喝:这药汤不是给她喝的吗?为什么慕容轩自己喝起来了?
刚想开口询问时,少年已经转眸看着她了,那微眯的眼眸,就像猎人看着被捕的猎物。
“等!等等!阿轩,我可以自己喝的,我保证不乱动了,你相信我!”
夜梦仙似乎明白慕容轩想干什么了,这人怕不是疯啦!
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这难道不是为了演戏而提议的惩罚小游戏吗?他这么较真也太奇怪了吧?
“阿轩我们-——唔——”
夜梦仙瞪大了眼望着再度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所有的话都被苦涩的药汁填补。
软唇相触,齿舌相交。
慕容轩五指穿过少女的青丝,抬起她的后脑,细心地避免了她咽下药汁时被呛。
若是喂完药,便结束这个吻。
夜梦仙还会觉得这人真是不拘小节的悬壶医者,可现实情况却是他像久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认真温柔中带着霸道不容逃避地攫取着她,而她也贪慕着他的一切,自甘沉沦。
也不知是药汁里安神药物的作用,还是几日不见慕容轩的情深相思,夜梦仙的意识于迷蒙的光晕和迷乱的吻中逐渐涣散。
在理智消散的最后,她忍不住在想:如果这一切都不是演戏的惩罚游戏该多好。
她真的喜欢他,甚至在他的一次次撩拨中,她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将这个少年据为己有的欲望了。
可是夜梦仙更怕因她的贪婪,而导致这场美梦的提前结束。
无论如何,她都要克制。
少女缓缓阖那双充满复杂眷恋的黑眸后,慕容轩才停下了这绵长无声倾述。一声‘小傻瓜’中是道不尽的温柔和无可奈何的溺爱。
他起身前又在小兔子的额上落下一吻,暗哑着充满情愫的声音道:“希望明日,你能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翌日——
夜梦仙醒来时,屋中空无一人。
从微动手指到侧身而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是在坐起身时,腹部隐约还有些微痛。
夜梦仙掀开被子,撩开衣角,黑眸中有些困惑:这伤疤只是比以前红了些,为什么昨晚父亲看起来很生气又难过的样子?
她起身下床,目光瞬间被一旁衣架上的粉紫色衣裙所吸引。
这里的布设是厢房,这样一件充满少女感的衣服,怎么看都像是特意留给她的。
银焱丝轻柔雅致,暗纹低调奢华,而且保暖贴身,其独有的丝质感很容易辨认。
银焱丝、火影冰蚕丝、凤凰火绸并称‘凛冬三火仙’,穿着此衣料,无惧严寒。实际情况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对于爱美的女子来说,穿上这三种布料裁剪的衣物,确实可以在冬日里少穿棉衣。
夜梦仙也非常喜欢银焱丝质的布料,前世为了寻回失传的银焱丝纺织技术,她可谓是费了不少的心力。
这衣裙的的飘带像是云浮丝——遇水如浮云,也是丝绸中的极品了。
这套衣裙的价值比千金裘尤过之而无不及。
“小姐醒了,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
蝶雅推门而入,便见到捧着银焱衣爱不释手的夜梦仙道:“这是七殿下为小姐准备的,今日是追月节,小姐的生辰日。”
闻言,夜梦仙眼中的喜色渐淡:她忙着画壁画,差点把追月节需要跟慕容轩一起赴宴摘星楼的事情给忘了。
他会送她衣服,是嫌她在百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