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道,这番话被赶来正厅的上官楚和万淑芳听个正着,她原本想带万淑芳来拜访老夫人的,没想到会撞破这一幕。*9-5+x\i\a`o,s-h-u\o·.¢c-o\m~
那些充满责怪讽刺的话语,让上官楚脸色发白,猛的攥紧拳头。
万淑芳余光瞥见她这模样,悄无声息的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后直接抬脚大步流星朝正厅方向走去。
“我竟不知,你们萧家人还有如此感慨,只是不知,这是真心实意为家族着想,还是为了一己之私?”
清冷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众人诧异,何人有如此大的胆子,在此口出狂言,竟敢管他们萧家的私事?
三姨娘眉头微蹙,下一瞬,往后踉跄了半步,脸色发白,看着那个衣着不凡,气质高贵的女人,忍不住呢喃出声:“国…国公夫人?”
万淑芳身后,带了一众侍卫,是临出门前陈昌黎塞给她的。
她众星捧月般走到前方,两边的家丁丫鬟皆仰着下巴,不屑的望着众人。
“大胆,论品阶,你们见到我们夫人,该向夫人行礼!”为首的侍卫拿出令牌高声喝道。
众人见状,连忙齐齐行礼。
万淑芳清淡的目光扫过众人,面容平静如水,拉着一旁的上官楚缓缓走到高位上坐下。
如此动作引得众人面面相觑,各怀鬼胎。天禧暁税旺 吾错内容
老夫人脸色尴尬,连忙吩咐下人端茶奉上,倒是一旁的三姨娘,看见这架势脸色更白了,此刻也没了那嚣张气焰,只是余光狠狠瞪着上官楚。
这个贱人!
指不定又在背后说她坏话,居然还跟国公夫人勾搭上了,可真是好手段!
不行。
不能任由她,要不真当萧府没有治得了她的人了?
三姨娘强装镇定起身,耷拉着眉眼,满眼悲戚神色。
“承蒙国公夫人关心,我等哪里敢背后议论什么,只是景珩好不容易进京赶考,没想到却遭了重病,我等只是关心他罢了。”
“是吗?可是我听着不像是关心的话语呢。”万淑芳轻笑一声,嗓音里像淬了冷刃。
三姨娘瞬间像是被刀子割了喉咙一般,说不出话来。
“夫人您是不知道,昨儿阿楚刚踏进门,景珩那孩子就说头晕,今早直接起不来床了,请了大夫来看,也说不出个究竟。”
她顿了顿,眼角的余光斜斜扫过上官楚,声音里添了几分委屈。
“老夫人急得直掉泪,拉着我的手说,这可怎么好,景珩是萧家骨肉,阿楚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怎么偏生凑到一块儿就出这事?我当时还劝老夫人,说许是巧合,可心里头啊……”
她话锋一转,语气幽幽:“所以先前难免说了些气急的话,夫人您就大人有大量,莫要和我计较。×小,;说§C??M±S- (#免¤?μ费|阅?读¥”
“好了,三房莫要再说了。”老夫人重重的杵了杵拐杖,脸色有些阴沉。
三姨娘平时都是肆意妄为的性子,哪里如今这么憋屈过,轻哼了一声。
“老夫人,我这话糙理不糙啊,阿楚刚进这富贵窝,怕是命格跟咱们府里不合。前儿我还听算命的说,有些人命格硬,刚到一个地方就容易冲了家里的喜气。”
闻言,万淑芳冷哼一声,像是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声音清亮如玉:“三姨娘这话倒是新奇,难不成萧公子卧病,还要算在他妻子头上?”
她向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三姨娘惨白的脸上。
“上个月初三,三姨娘以给老夫人祈福为名,从萧府公中支了五百两银子,转头就给外家的弟弟买了城郊二十亩良田,这事萧府的账房怕是还记着吧?”
三姨娘浑身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万淑芳挑眉,语气越发冷冽。
“那再说说上个月十五,你让管事苛扣下人的月钱,把成色好的绸缎换成粗布,省下的钱偷偷送回娘家,这事要不要我把那几个被苛扣月钱的下人叫来对质?”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