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在手上。
赵午一看,神情肃然,也取出半块一模一样的虎符,往张哲翰手上的虎符凑去。
啪嗒一声,两块虎符严丝合缝合在一起,随即消失在两人手中,等了半天,赵午还是呆呆跪着,没有任何动作,“诶,他怎么不给我情书?”
卡雅斯道:“这虎符意味着他锁定了你是他的王上,你下命令才会给你。”
张哲翰正要说话,卡雅斯拦住道:“别着急,先把他放回去,找到周昌再说。”
张哲翰把赵午放回储物舱,“上哪里去找周昌?”
正说着,周围环境变了,一个三十多平米的房间,从木格窗可以看见蓝天,一张低矮的木床,麻布帷帐,地面铺着篾席,中间一张矮桌,两个蒲垫,上面一盏青铜豆油灯,墙角蜷缩着一个被红丝线捆住的将军。
夏侯婴的战时居所,侍妾的厢房。
张哲翰刚想问话,卡雅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墙边,拎起一脸恐惧的将军消失了。
仅十几秒钟,她又回来了,拍了拍手,不知道她把人弄去了哪里。
张哲翰问道:“周昌在邯郸?”
卡雅斯开始换衣服:“我也不确定,之前谁也没注意到这个角色,只能说可能性比较大。”
张哲翰不明所以:“为什么?”
卡雅斯反问道:“张敖是赵王被贬成了宣平侯,你知道他之后的赵王是谁?”
“谁?”
“刘如意。”
听到这个名字,张哲翰心头一振,废长立幼中的“幼”,触及副本的核心,“那和周昌有什么关系?”
“周昌在西汉是个另类,在西汉的开国元勋中,只有他性格耿介,刚直不阿,连刘邦都怕他三分。刘邦想废太子,他第一个直言反对。”
“那他岂不是和吕后是一边的?”
“刘邦担心他死后刘如意活不了,就派周昌去担任赵王的宰相,他同样兢兢业业,你说他是哪边的?”
卡雅斯的话让张哲翰想通了一些事。
周昌既不是太子党,也不是戚夫人的人,而是一位秉公者。他反对废长立幼只是出于礼法,而不是效忠哪一方势力。
这似乎解释了萧何为什么说“万万不可落入周昌之手”,一旦吕后写给情人的书信落到秉公直言的周昌手里,“太子不是皇帝的亲儿子”便昭然于天下,吕后的皇后身份能不能保住不好说,但刘盈一定会丧失太子的合法性。
可问题是,究竟应不应该把情书给周昌?
情书是关键,是剧情的砝码,它将决定整个剧情的走势和方向。
“长”和“幼”是截然相反的两种结果,给周昌则“幼”胜,不给则“长”胜,是维护历史的真实发展主线,还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哪个才是副本的正确答案?
不管正确答案是什么,三个半小时内都必须把情书交出去。
给周昌就意味着废长立幼一方胜利,给谁意味着废长立幼失败?必定还有对立的一方。
“卡卡,谁是太子刘盈的真正父亲?”
“之前的无数次试验全都卡在情书能不能进第二阶段上了,谁也没能更进一步。”
“所以,光找到周昌是不够的,还得找出刘盈的父亲,吕后的情人,否则你怎么确定交给谁是正确的?”
“嗯,你说得有道理,我捋一捋。”卡雅斯又开始在屋里踱步,“刘盈出生的时间是公元前211年,刘邦还没起兵,吕雉和刘邦那帮子兄弟都还在沛县……”
张哲翰盯着美腿的眼睛突然一亮:“也就是说,吕雉的情人一定在刘邦起义的那帮沛县兄弟之中!”
卡雅斯漂亮的眉毛拧紧:“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