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余灵珠抬头看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此前并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我的厉鬼一直很稳定,没有出现状态不稳——”赵福生平静的道:“鬼没有稳定一说,兴许稳不稳的,你自己也不知道。”“我——”余灵珠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就在这时,赵福生拉起她的手:“你的情况不稳定,我不知道你驭使的厉鬼法则是什么,但在进入武清郡以前,我替你打个鬼印,你暂时坚持住。”话音一落,她取出门神令,以1000功德值为代价,将其打入余灵珠的掌心中。如今的一千功德值对赵福生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余灵珠这样的王将本身实力非凡,门神的存在自然不会令她折服,继而成为鬼神的信徒。可她只要活着,对赵福生来说本身就属于一股强而有力的战力,这1000功德值消耗也值得。鬼神令一打下,余灵珠感觉晕头转向的感觉瞬间消失了。那股吞食她精气、生机的诡异力量停止了,寒意传透她全身,识海内,一对背着门板的鬼神红光一闪,接着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佝偻的后背挺直,咳吐的鲜血止住。枯败的脸色迅速恢复了几分。这样的变化太明显,余灵珠的脸色更难看了:“厉鬼力量。”“是,你要么被百里祠厉鬼法则标记,要么则被自身驭使的厉鬼反噬。”赵福生看了她一眼:“是哪一种,要你自己去查探清楚。”余灵珠搓着手掌沉默不语。说话的功夫间,众人已经走至棺材处。百里祠中,以武家兵等人为首的村民消失了,可却唯独留下了棺材。棺材是真是假?棺内是否有‘窦三嫂’的尸首?种种疑惑涌上众人心头。赵福生看着棺材,想得却比众人更多。她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乔越生鬼案发生之前,她被法则标记后拉入的噩梦,梦里有人一直急匆匆的在喊她,她急切的追跑,却始终来不及追赶上的遗憾——那也曾经是她年少时期的梦魇。赵福生的手臂、身上又开始痒起来了。衣裳隐藏之下,浮现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红褐色斑痕,这些斑痕如眼珠子,内里蕴藏恶意,吞食她的记忆,在窃取她的一些东西。赵福生无意识的抓挠身体,没有察觉到变化,心中在想:是乔越生一案后遗症吗?还是武清郡鬼案法则?片刻之后,赵福生的思绪回笼,那股钻心的剧痒也消失了。a?精.?#武¢$?小&说?网]× *`[首?$发%她还伸手揪着衣裳,愣了片刻,接着心念一转,压制住内心本能生出的惶恐,沉声道:“我们先把棺材撬开,看看里面究竟是尸体还是鬼物。”说完,她手掌抓住棺盖一侧,用力往上抬。赵福生一动,蒯满周也动了。小孩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棺材钉,也将钉子一端插入棺盖缝隙,使力一撬,棺盖立即松动。众人齐心协力,不多时功夫便将钉死的棺材拍松。赵福生伸手将盖子推开。‘哐哐——’木棺磨擦滑动间,发出刺耳声响。棺内躺着一道影子,竟然不是空的。这一次的城市要清晰许多。坍塌的、已经爬满了枯草、青苔的死城,许多房屋已经被摧毁。地面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可怕黑色巨物,穿透了这一座城市。这些巨物如同绞缠的筋络,也像是一棵奇大无比的参天巨大的发达根系,将整个城镇包裹其中。城池之中,浮漂着大大小小的漆黑颗粒物,如鬼雾、如飞扬的尘灰,将这个城市笼罩着。死寂、绝望遍布这个地方的每一处。余灵珠的意识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好似沧海一粟,置身于这荒野之中,孤寂与巨大的恐惧瞬间包裹了她,令她浑身哆嗦。在她头顶之上,好似有一道诡异的视线盯着她。这道视野的存在令她感到格外的惊恐不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仅只是感觉到这一意识的存在,就已经令她如芒在背,惊慌失措。她浑身一抖,脑海里的幻像刹时土崩瓦解。‘哇呕。’余灵珠干呕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摇摇晃晃,几乎全靠陈多子扶住。“余大人,你没事吧?”陈多子也惊了。她抓住余灵珠的手,这只手干枯、瘦弱,仿佛外表一层年久腐化的皮,内里裹着一层枯骨。陈多子轻轻一握,便能感觉到那掌心下皮肤内包裹的好像是一团烂泥,她的五指不敢用力,稍一用力,便能留下指印,会将余灵珠捏坏了。这个昨日还嚣张跋扈的王将,顷刻之间像是已经风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