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安侯已经被下人收拾过了,可是还是难掩身上的狼狈。
只见他露在外面的脖颈儿上布满了淤青和牙印,眼窝深陷,再没了刚进城那会儿的风流倜傥了。
他有些不敢看自家的太子侄儿,实在是太丢人了,也没脸再看主座上的君逸轩,不知道为啥,他总有种在心上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一想到心上人,他突然一阵恶寒袭上心头,忙不迭的冲到御书房门外,想要到外头的草丛里去吐。
君逸轩皱了眉头,正要开口吩咐季云将人带走。
季云一看自家王爷皱了眉头,不用君逸轩吩咐,就先一步将人拖到了百米之外的恭房里。
其实皇家里的恭房里面是没味儿的,每天都有专门的宫人在里面熏香的,可是这对于安侯来说,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呀!
他实在控制不住了,他爬到恭桶上面,想象着那个味道,吐了个昏天暗地的。
半个时辰后,安侯被宫人给收拾干净从恭房里面出来了,其实他也就吐了一刻钟,按说他早就可以到厢房去换衣服的,可是季云怕自家主子看着被安侯染指的厢房反胃,一时想不开将厢房给一把火烧了。
所以季云亲自守在恭房门口,说什么也不让安侯到厢房去换衣服。
东吴国的太子面上实在是挂不住,又不好直接将安侯扔在东宁皇宫里面自己跑路,只能憋憋屈屈的在御书房里等着,那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啊!一阵红一阵白的。
半个时辰后,安侯被宫人收拾干净给抬了出来了。
之所以被抬出来,那还不是因为他实在是吐的没力气了。
赫连洱一见赫连安出来,赶忙上前:‘叔父,你……’
‘洱儿啊!哎呦,东宁九殿下,那什么,本侯身子不适,实在不再适合留在东宁京都了,万一在大年宴上冲撞了贵国的皇帝陛下,就不好了。’
安侯心里苦啊!这个君老九,太狠了,他现在啥也不想了,就想回东吴消停几日。
‘所以,本侯就不去面圣了,还请九殿下代本侯向主国陛下问候一二,今日本侯就打算启程回东吴养病……’
‘既然安侯身子抱恙,那我们东宁国就不留您了,随时欢迎侯爷想要来我们东宁游玩……还请侯爷稍等片刻,本王给你开通关文书。’
君逸轩自然乐意安侯不再到他眼巴跟前晃悠,那样自家那位七哥也就不用日日躲在正大光明殿里的地窖里去了,于是君逸轩笑着让季云将人送回使馆去收拾行李去。
安侯和赫连洱的动作还挺快的,君逸轩原本以为那安侯说今日离开不过是句玩笑话,他们出宫时已经是下午未时初(下午三点),安侯又被折腾成这副模样!怎么着不得在使馆歇一晚上再出发?
可是安侯脸皮再厚,他也在东宁待不下去了,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正好半夜走,知道的人也少,他也能少见些人。
所以,安侯的车队是半夜子时初(晚上十一点多)出的盛阳京城。
得亏守门的官差熟悉安侯的这张脸,不然非把他给扣下不可。
‘不知侯爷可有通关文书?’
‘这个就是。’
几个官差显然是听说了街上的传言,几人都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瞅着安侯,整的安侯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人确定了安侯的文书的真假性之后将人放了出去。
‘你们说,这年不是还没过呢吗?这东吴的这位侯爷他怎么这个时候要回国呀!’
其中一个官兵一脸八卦的同另几人八卦。
‘还能因为啥,这么些年了,年年骚扰咱们七殿下,现在轮到他知道臊的慌了。’
……
安侯回国之后,立马遣散了自己后院养的那些男宠,他恨不得将自己那些妻子小妾们也解散了,可是那些女人好歹给他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不过他的往后余生再也没有进过那些女人的房里。
此后也在没有踏足过东宁国的国土,君逸凌被东吴的赫连安追着满世界跑的那几年,就好像是人们集体做了一个梦似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赫连安离开后,京城里面倒是消停了几日,一晃儿就到了除夕。
东宁国大年期间会举行三场宴会,第一场算是家宴,是君氏皇族的人参加的,一般不会有外人参加。
第二场和第三场,也就是大年宴和上元宴,是国宴,朝堂上四品以上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都会被邀请。
原